后来阅历千帆,才懂字里行间的深意。
调了个面趴到床尾慵懒地晒太阳,时温的指尖跃动欲翻开她最喜欢的《傍晚降雨》来读。
还没做完的翻页动作被凭空响起的手机提示音打搅,时温翘着腿摁开屏幕看。
无甚意外,是最近逮空就来劝说她的陆夜白。
【陆夜白:祖宗,您真就决定要在南江读了?不再想想了?国外的美术造诣要比国内好的多,您不是不知道吧?】
【陆夜白:咱去巴黎吧?巴黎真的对您将来的发展有好处,很多东西都是在南江见识不到的。】
【……】
翻来覆去永远都是那句话,说者不烦听者都烦。
时温没再看陆夜白下面又接连发来的消息。
简单回了个‘不’字,摁灭手机继续手上翻页的动作,直到她看到一段:
“我以为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发生意外
可是当我疯子似地跑进雨幕
脚踩着滚烫的石头,发现自己
竟是如此的原始和容易受惊
几乎身不由己”
不禁失神,或许之前她也以为她的生命再也不会发生奇迹,可是当她在海边遇到贺承隽,融入他灼烫的爱。
她才发现自己竟是那般脆弱又坚强不屈,能在风雨里飘摇。
她是坚定不移地,想留在贺承隽身边的。
抹完药又晒足太阳,时温感觉确实舒服了很多。
又去折磨贺承隽,让他脱光衣服给她当模特,在画室将昨日未完成的那副油画填满色块。
正是荷尔蒙欲与雌激素疯狂碰撞的年纪,贺承隽干坐着看她总起反应,她一瞅贺承隽那样心神也飘忽。
时温实在没办法,把读了一半的《傍晚降雨》塞进他怀里,让他念给她听。
那幅画才得以顺利完成。
蹲在地上刷完油,时温分外满意地对贺承隽说,这一定是她近十年来最得意的一副作品。
被他摁着后脑勺亲了会儿,间歇时温温声软气地用双手推拒贺承隽道,想去学校街里吃小吃了。
贺承隽向来难以拒绝她,耐心等她上楼换衣服打扮,护着她去人杂拥挤、气味混杂的学校街里闲逛了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