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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 梁韫 1857 字 5天前

时温爽快应下,扰飞了时眷鼻头上的蝴蝶。

在家里所有的柜子中都没有找到高脚杯,两人一合计,一人手端一个透明金边的玻璃碗,坐在外面的白色秋千上,随性洒脱地将那瓶红酒喝完。

时眷馋的紧,不停用爪子扒拉贺承隽示意它也想喝,贺承隽只好带它进屋,给它开了瓶低脂酸奶。

时温斜靠在吧台上绯红着脸打趣说,这是她十八年来,喝红酒喝的最过瘾的一次。

没有那些尝不出年份还要硬装懂的勉强,没有明明不想喝了还要作陪的应付,只是因为当下开心,只是因为是贺承隽买的。

仅此而已。

贺承隽显了笑意,将红酒瓶用自来水反复冲洗干净,盛了些水把方才处理好的那几支红玫瑰插进去。

又不知道从哪里像变戏法一样,变出来条红色丝带,在瓶口处不太熟练的绑了一个蝴蝶结,双手抱递给时温。

时温对那瓶玫瑰花满意的不得了,接过前翻后瞧好半晌,难得眉眼弯弯地夸贺承隽,原来他这个直男也会开窍。

那晚贺承隽顾及时温的伤没再碰她,反倒是时温舍不得让贺承隽冲冷水澡,主动提出要帮他。

两人折腾到凌晨,时温困的眼睛都睁不开,贺承隽才抱着她进入梦乡。

只是自隔日接了个电话,时温隐约听见对方说‘你肯定会喜欢’开始,贺承隽就变得异常忙碌。

天刚亮不久就走,待夜色擦黑才回来。

时温很多次疑惑他天天出去到底是做什么,贺承隽也仅仅是不深不浅地回答说,有点事情要处理,让她别太操心。

他不愿意说时温也不多管他,索性就自个儿窝在家里,时而抱着时眷在客厅里看电影,时而窝在画室里画一整天油画,时而窝在白色秋千上读《傍晚降雨》。

等贺承隽傍晚回来给她带各种好吃的,或是带她出去散散步,一起去台球厅打两三场球。

这样的闲散日子过多了,总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生活会一直像这样平静美好的,好似根本不会存在什么烦恼难过。

直到某个太阳被云层遮挡的严严实实的下午,别墅门铃突然被摁响,时温撑手遮着阳光出去开门,见到了那个许久未见的男人。

陆夜白拎了个小行李箱,站在别墅门外正用手掌扇着风,欲驱赶面颊上的燥热。

“祖宗,您能不能快点来开门,咱再在外面站会儿就要被闷熟了。”

手掌显然不太顶用,陆夜白扯下头顶上的渔夫帽来,拿在手中一直扇着风。

但江南的夏天除了空调与冰块能带来冷气,扇出的风都是冒着热气的,越扇越热。

刻意省略时温脸上的不大情愿,在她开门后,陆夜白急忙迈进家里随便找了间客房,扔下行李箱,进卫生间里冲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