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时温夹起第二个小笼包,老板娘‘嗨’了声,一把放下手中的瓜子。
拉着椅子凑近时温,跟她侃侃而谈:“欸, 姑娘你要说是五年半前,那就刚好是城乡规划前的那个暑假嘛,是的哇?”
时温也不知道江南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城乡规划的,直接报出个准确的年份来。
“哎呀,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没记错。”老板娘双手一拍,兴致起来了。
“那会儿这边儿可是发生了件大事儿呢,喏,就搁前面不到两条街的那家酒吧的后巷子里,据说有个男人失手把另一个男人打死了勒,你知道死了的那男人是个啥……”
“——阿玉,还有黑粥哇啦?”
老板娘才激情开了个头,悬念都没搞完整,店门突然就被推开。
一个踩着趿拉板、刘海儿卷着卷发夹的丰腴中年妇女进来。
似是经常来,还和老板娘十分熟唸。
不仅知道老板娘的名字,还直接掀开帘子自己进到了内间。
“诶诶诶,今天不在老地方!专门给你留着……”老板娘见状赶忙起身,大步流星迈进内间。
将不明就里的时温独自隔绝在外。
时温最头疼就是跟人唠嗑唠一半,把她的兴趣勾起来,结果因为其他事情戛然而止的。
悬在心里不上不下的,总让人抓心挠肺。
好在老板娘是个心里记事儿的人,跟在端了满满一碗黑米粥的丰腴妇女身后出来,又坐回那把椅子上。
“天天打麻将打那么晚,晚上不睡么早上不起,迟早有天得垮了你。”老板娘语气不是很好的指点丰腴妇女。
反观丰腴妇女把老板娘操心的话当作耳旁风,自顾自喝着黑米粥。
瞥见隔壁桌的时温正在吃小笼,又和老板娘说她也想吃包子。
老板娘没有好气的给她端了笼包子。
“后来——”
“哟,姑娘长这么俏,看起来面生啊,在这片儿住?”
时温觉得老板娘就快被丰腴妇女气死了,要么说的话被她忽略,要么说的话被她打断。
真是没点燃暴脾气骂她一顿都算好的。
“嗯。”时温喝了口粥点点头。
“租的房子啊还是自己买的房子啊?我跟你讲啊,这片儿的租金参差不齐得很嘞,稍微不留神就被坑了,价格高就算了房子还烂,跟狗窝一样。”
“姨这边还有不少房子空着呢,就搁前头上河陇越里,虽然租金有点贵但房子绝对好住,你要是考虑换房子记得联系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