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她没忍住,用陆夜白的手机给贺承隽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的原因。
今天黑子给了她明确答案。
那天晚上贺承隽办完事情已经是七点过半了,收拾东西时刚巧碰到黑子给他打电话, 贺承隽就对黑子讲, 他等下要去酒吧接时温。
顺口问黑子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黑子正是在家里闲的无聊,一拍即合答应,说会在重吧门口等贺承隽。
却因为等的太无聊,烟瘾不自觉上来, 站在大门口抽烟让别人吸二手烟不太道德。
索性给贺承隽去了条消息,独自绕到酒吧后巷里抽烟。
那晚的天异常黑,像无数瓶黑墨水同时泼洒晕染,不见一丁点亮光。
后巷阴暗潮湿,气味呛人,时有老鼠窸窣蹿过,两三路灯忽明忽暗,微弱黄光聊胜于无。
黑子脚步惯来轻便,三步两步迈进巷子里的动静还不如清风声响大。
故而不远处无暇顾及其他的三个人都没注意到黑子,仍自顾自地继续自己嘴边的话题:
“……那□□也不知道他妈的拽什么呢,勾引的李阳为她神魂颠倒的,都被贺承隽收拾过一次了还他妈不知悔改,真是条只会下半身思考的公狗。”
那是一道格外尖锐刺耳的女声,划破黑暗吓退微风,话音里的愤怒意味隔着老远都让黑子感受得一清二楚。
那时黑子还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在心里笑,如果眼睛能喷火,那女的估计能把整个酒吧都烧干净。
回答她的是一个声音听起来飘飘然,还带些刚被满足过后的愉悦的男人。
男人漫不经心地,不把女人的愤怒当回事,“你还别说,就时温那脸那身材给谁谁不想来上一晚?李阳控制不住不也正常么?”
“倒是你,周围那么多男人,何必非在他身上吊死?”
女人显然被刺激的更气愤了,疯子一般咄咄逼人道,“我吊他妈吊死,老子都被他祸害成什么样了?啊?三次人流他哪次掏过钱?爽完就不认人了?”
“老子每天人不人鬼不鬼的,他说不要老子就不要了?做他妈什么美梦呢!既然他不想让老子好过那就一起去死好了呀!谁怕谁啊!”
黑子从他们口中听见那两个再熟悉不过的人名后霎时紧皱眉头,刚含在嘴里的烟也不点了,悄悄靠近些听她们说话。
紧接着,他听见男人哼笑一声,打趣句生气的女人果然恐怖,原子弹的杀伤力都没这么强。
下一秒却满不在乎地给她出了个损招,“别气了,哥这儿还有点东西,跟时温一起来的那男的不是给她叫了杯牛奶吗?”
“你要实在看不惯时温,等会让小六把东西加在牛奶里给她喝了不完了?反正人多眼杂也没人知道是谁干的,何必脏了你自己的手。”
女人听完静默了几秒,安静到黑子连细微的风声和重吧里音乐的高潮声都一闻无余,才似是做好决定般向那男人打问,“□□喝下去和你们注射的效果一样啊?”
□□,是那群瘾君子们对□□的别称。
“那必须的,又不是只有一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