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彻底逗乐了时温,笑的眉眼弯弯花枝乱颤,引得球台上贺承隽的频频注目。
两人在窗前聊的起兴投入,只有徐宴淮注意到贺承隽抿成直线的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来得及接着问贺尔岚有没有因为房子拆建的事再来店里闹过,徐宴淮就草草与贺承隽结束了球局。
时温听见贺承隽问了徐宴淮句,还没给姑娘追回来?
徐宴淮放下杆子嗤笑声回,追到了我还能有空来这打台球?
“陪你喝酒?”贺承隽也将球杆放入杆桶中,面上还是不喜不怒的。
徐宴淮捞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的外套穿上,兴致缺缺地往楼梯口走,“改天吧,你先陪你媳妇儿。”
很快与话语一同消失在楼梯转角。
时温扭头追随徐宴淮背影的脖颈还没转回,就感受到后颈处贴上一个载着滚烫的力道,强迫她转回头来,对上身侧男人暗沉的目光。
“好看?”
嗓音细听有些威胁的意味在,眼底深藏全然的不乐意。
没说到底是什么好看,但时温秒懂,摇了摇头。
“好笑?”
威胁又重了些许,这次是明晃晃的不高兴。
时温这次顿了下,瞥见一旁尽量减少存在感、就差打开窗户跳出去的黑子,才反应过来贺承隽估计是在问她,刚刚和黑子聊天有那么好笑吗。
敛起唇边的笑意,又摇了摇头。
贺承隽的脸色才稍好看些,目光不再那般凌厉,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她后颈肉,“送你回去?”
时温没答好也没答不好,反问他,“你明天早上有课吗?”
拧眉想了瞬,贺承隽怕记错,摸出手机摁明调出相册里的那张课表确认。
“有,明天满课。”
时温将手中只喝下少半的杨枝甘露塞到贺承隽手中,轻轻应‘嗯’,就径自往台球厅的内间里走。
拧把手推开门,里面还是和六年前一样的布置,但被褥摆放整齐,桌上干净整洁,空气清新宜人。
丝毫看不出什么有人在此生活的气息。
时温自顾自地从衣柜里捞出件贺承隽的衣服,踩着他的拖鞋进卫生间里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