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抓住一个知识点一直深剖,也能同时将若干个知识点讲的面面俱到。
不会让人觉得她是在按照课本念,但课本上的知识她有一个没落。
她还曾怀疑过是不是时温在私下里花了苦功夫备课,把所有能想到的方面备齐,或者是花钱找人传授经验,才讲那么好。
但时温方才给她讲那些关于佛教的知识时,根本没有翻讲台上的任何书本,也几乎没有什么停顿,信口拈来。
这是没有一定的知识涉猎和积累所达不到的。
她注视着时温整理好桌上属于自己的东西,把没用完的粉笔放回粉笔盒里,唇角带笑道,“术业有专攻,老师是人不是神,有不知道的东西也很正常。”
“那时老师您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啊?您信佛吗?”女生继续追问,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经过时温之前那番耐心的讲解,她已经从内心抱有怀疑转化成彻底喜欢上这个,长得漂亮又有丰富内涵的女人了。
“我啊,我是唯物的无神论者,只是以前读过些关于佛教的书罢了。”
说话间,时温从自己的笔记本上利落的扯下一张白纸,拿笔刷刷在白纸上写下好几个书名,递给女生。
“想学习更多的话,可以回去看看这几本书,我觉得写的挺好的,既没有浅尝辄止也不会生涩难懂。”
女生接过扫了两眼,当成宝贝一样夹在笔记本中,连声对时温说‘谢谢老师,老师你真好’,临离开前还不忘转身对时温真诚夸赞一句:
“时老师,您真的很漂亮,很有气质,课也讲的很棒,我也想努力成为您这样的人。”
一鼓作气说完,似是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转身小跑出了教室。
时温注视女生跑走的背影心情格外欢愉,这是自她来南江当外聘教师后第一次被肯定,还是被学生面对面夸奖。
说不开心、没有成就感是不可能的。
抱起东西载着欢悦,时温走下讲台朝最后一排的男人走去,眉尾飞扬,嗓音掩不住小得意,“怎么样?时老师课讲的还不错吧?”
贺承隽撞进她明媚清澈的琥珀色瞳孔,胸腔微震发出声嗯,道了句浑不相干的话,“无奈人心渐开明,贪嗔痴恨爱恶欲。”
时温不由自主地秒接,“酒色财气集一身,自造地狱不可拔。”
接完才有些新奇的询问他,“看不出来啊贺承隽,你信佛?”
贺承隽摇摇头,否认道,“我也是唯物的无神论者。”
时温眨巴眨巴眼,拖长调子‘哦’了声,觉得话题到这里就该转了,却又听见对面贺承隽似呢喃般自言自语道,“但我现在信了。”
前往停车位的路上,时温不停纠结贺承隽那句无厘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连他手里什么时候多了个塑料袋都没注意。
奈何他闭口不谈,时温只能空怀好奇不得其解。
待她再从那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中回神,才发觉贺承隽开车行驶的路不是回别墅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