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温莫名就知道,贺承隽说的是她:
【常驻身旁,此为所归】
也一如她当初打趣那般,是眷恋时温的,眷时。
贺承隽早已把她,在她不知道准确答案的时候,偷偷融入了骨血。
时温呆愣愣的盯着手中那两条红色飘带,再无法作出任何动作。
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在巴黎的往事。
那是个上一秒还是大晴天,下一秒却突然落暴雨的下午。
时温见情况不对,又没有带伞,赶忙随便拉开街边一家店的门,进去避雨。
心中打着小算盘,无论到时候这家店有什么,她都可以买一些。
以此当作在里面躲雨的报酬。
但时温万万没想到,她在情急之下,躲进的竟然是一家刺青店。
还是一家,生意颓衰、无人问津的刺青店。
老板捕捉到声响,无精打采的从前台抬起头来瞧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正在下暴雨的室外。
神情了然,却还是没忍住眼耸眉拉、长叹口气。
皮笑肉不笑的朝时温讲一句‘随便坐’,复又埋下头去,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时温心里过意不去,总感觉老板之前那声长叹中,裹满了生活的艰辛酸楚。
但仍对她这个进来避雨的陌生人保留善意。
坐在沙发上,望着正对面墙壁上贴着一张挨一张的、已经褪色的纹身照片,突然有两句对话不受控制的扰乱心绪:
“贺承隽,你喜欢我什么?”
“蝴蝶骨。”
当即做出一个十分大胆的决定。
时温当机立断地走到柜台前,用法语扰了正在专心拼拼图的老板,说她要纹身。
老板兴致缺缺地撩眼瞧瞧她,似是看透时温眼底的一鼓作气,扯出个不太好看的笑:“放心,我不会赶你走,你坐着等雨停了再走就好。”
再次得到时温坚定有力的回答,说她不是因为在这躲雨过意不去才勉强自己。
是真的想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