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觑他一眼,立马就懂他那些小心思。
憋着满腹坏笑弯腰凑近他耳旁,气音撩拨,“还能有什么,当然是…秉烛夜谈啦!”
没能及时撤开,被贺承隽反手摁在怀里啃咬了很久才松开。
双手捂嘴瞪他一眼,上去画室。
风卷残云般将画室内保存完好的、之前在法国被阿道夫教授夸奖过的作品一一摆放挑选。
又指挥贺承隽将楼下墙上挂着的《骷血玫瑰》和《向生》摘下。
在第二日中午下课后,一同打包送去江南市立美术馆。
“时温师妹,你好你好,辛苦你跑一趟了。”严成誉三分钟前接到时温来了的消息,赶忙放下手头的所有事情,出来迎接她。
昨晚严成誉给时温打的那通电话,其实算是一个‘求助’电话。
起因是严成誉有关系有渠道,可以在江南市立美术馆里举办一个长期的慈善画展。
但他感觉自己能拿得出手的作品并不多,没有办法将展厅全部摆满,又不想浪费地方。
后经朋友介绍,认识了美协里一个小有名头的画家。
与之约定好,最晚在今天前送来十幅自己想要售卖的作品,能多不能少。
并在交易完成后,所有收入的款项均用来捐助慈善事业。
严成誉以为这事儿算落地了,未料就在昨天,那位画家突然改口。
说有人为他的作品出价并且已经达成了交易,让严成誉再找找别的画家。
严成誉气愤之余,也不是不能理解。
艺术家得先是人,才能是艺术家。
人得先管温饱,再谈理想。
在画画这种花钱如流水、还不一定能看得见回报的爱好上。
但凡是刚能看得见回报的,几乎没有人会大义将卖掉的钱款全部捐助慈善事业的。
拿那些钱先让自己的日子过的更安逸舒适,再多买几套优质的画具画品,画出更受青睐的作品不香吗?
连自己的日子都没过成想象中的美好,哪还有空去操心那些不相干的人过得好不好。
严成誉发愁的长吁短叹,那么短的时间内他就算把消息发遍朋友圈,都不一定有人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