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眷时 梁韫 1914 字 4天前

南江三中和她说过话的女生很少, 心怀鬼胎又不敢靠近的不少;

法国那两任舍友勉强能算, 但不如越可心这般让她感到亲切。

时温会欢欣雀跃, 激动兴奋也是正常。

怀想当年他与黑子不打不相识成为铁哥们后,他也有阵子因此心情格外舒畅。

总有种无论自己做什么事都有人分享、分担的底气。

友情、亲情、爱情。

这三者可以任有,但不能全都没有。

毕竟人类的祖先猿类是群居动物,哪怕经历日久年深的潜移默化,也无法改变骨子里对结伴同行的向往、想与人为伴的本能。

若是让时温听见贺承隽此时此刻的心声, 定会停下口中的千言万语, 也要可惜他不去学哲学真的是抱璞泣血。

“完了,贺承隽,我一开心竟然忘记了。”时温忽然话锋一转,美眸内全是对自己的不满。

语气从上一秒的犹豫不定, 无缝衔接到现在的遗憾懊悔。

这是终于能把他禁言许久的落灰麦打开了, 贺承隽不紧不慢的拨下转向灯,单手放在方向盘上摩挲掌控,转弯再回正,漫不经心问她:“忘记什么了?”

时温眼巴巴的盯着贺承隽修长分明的青筋手瞧, 稍一用力,宽大的手背上就会立刻显现出五条清晰凸起的青色血管,埋在皮肤下蔓延到臂肘。

无意识称赞道,“你单手打方向盘的样子真帅。”

小时候某次时温窝在家里看访谈,主持人问某个女孩说,你喜欢他什么?

就见女孩臊红了脸,眉眼间皆是不好意思的羞涩。

嗓音却是与之不符的坚定不移:他真的没有任何缺点,没有一个地方不符合我的喜好。

那时她在干什么?翘着脚哂笑,在心里默默吐槽。

时温在遇到贺承隽之前从未相信过怎么可能会有完全符合心目中幻想的纸片人的人存在呢?

而且就算存在,也无法在亿为单位的人中恰好相遇,更别说那么优秀的人会属于自己。

也觉得人们总爱在别人面前夸奖喜欢的人没有缺点,抛去为数不多的想让别人羡慕自己的心思,无非就是恋爱使人头脑发昏,情人眼里出西施罢了。

但现在她是真的坚信,每个人的生命中或早或晚总会出现一个命定之人,那人或是如流星瞬间消失,或是如烟花短暂绚烂,或是如日月昼随夜伴。

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能满足所有苛刻的特定喜好,侵入占据满心满眼,想要与之水乳交融。

贺承隽在换挡间歇略偏头扫时温一眼,她眸子里亮晶晶的像藏满了星星,头顶上的所有加起来都不如她眼里一半亮。

散漫语气里暗含戏谑,“嗯,也不看是谁男人。”

哪怕之前因误会分开,时温都不曾怀疑过贺承隽就是她的命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