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给谁谁都会接着问她一句‘那个什么?’,或者是‘你想问什么?’。
可她面前这人是贺承隽,是最了解她一言一行的贺承隽。
贺承隽眸子静的像一潭死水,没有任何波动,“死了。”
时温下意识睁大双眼,水汪汪的眼里漾开圈圈震惊的涟漪,呼吸微窒。
“四年前,乳腺癌晚期。”
第67章 热牛奶 这跟谁学的欲迎还拒?
虽然贺承隽与贺尔岚之间的关系一直是冰点, 但他总会花钱托人打探消息,随时知晓掌握贺尔岚的动态。
因为他做不到完全不管贺尔岚,任由她作贱自己。
时温六年前亲眼所见贺尔岚对他打骂的那次, 是贺尔岚最后一次来找他闹。
毕竟当时他已经明着说,把店都盘给了徐宴淮。
如果贺尔岚再随意打砸店内的东西,徐宴淮可不像贺承隽那般任由她拿捏,不仅要找她索赔,说不定还得公安局一日游。
她犯不上套不着狼还把孩子丢掉。
放在六年前江南平均年薪才两万块出头的情况下, 五万块钱不算一笔小钱了。
如果正常花销不用说两年,过一年的滋润生活完全没问题。
可贺尔岚挥霍无度惯了, 那五万块钱很快就被她挥霍一空。
儿子的血吸不到就只能继续靠自己, 很快她又开始操回她的老本行。
毕竟年龄放在那里, 再涂多厚的粉也终究不如年纪小的资本多。
从前都是她选择别人,现在只能沦落到有一个选她算一个。
但这次好不容易才榜上个男人还没维持多久,贺尔岚就因身体不适,去医院查出了自己是乳腺癌晚期。
当时黑子把这个消息带给正在服刑的贺承隽时,那是贺承隽第一次没忍住, 在监狱里狠抽了三根烟。
然后哑了嗓拜托黑子说, 找个机会把他那张存着剩余改造钱款的银行卡交给贺尔岚,争取让她多晒几天太阳。
可惜等黑子再费劲找到贺尔岚的时候,她已经在出租屋里吃安眠药自杀了。
虽然是自杀,贺尔岚还是维持了自己最后的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