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断叫嚣着,叫嚣着,怎么会有这种说话像低音炮的衣架子, 面相如石膏像的狼豪笔。
有这种老师,谁还能听得进去课!!
贺承隽被从窗外溜进的一抹橙红色光芒照耀,光线里是空气中无数如时温心脏一般躁动的灰尘颗粒,带着爱意向他游移。
锐利清淡的目光打在时温身上,还来不及回神就被略显不满的声音唤回,“时温同学,请回答一个你知道的函数关系式。”
从小学到大学,从江北到巴黎,曾有无数老师叫她起来回答过问题,无一不是喊她时温。
只有贺承隽,用这种听的人腿脚发麻的磁性嗓音,裹着无法抵抗的强烈荷尔蒙气息,喊她时温同学。
陡然让她爱上了这种坐在台下,仰望台上男人的境遇。
时温扶着自动椅慢慢站起,坦然大方的回视男人的目光,红唇轻启,“r=a(1-sθ),贺老师,您会画这个函数的图象吗?”
贺承隽饶有兴致的挑挑眉,转身在黑板上建立起一个坐标系,在上面画出一个完美的爱心桃。
见没有难住他,时温在他转身回视她时又问出第二个问题,“那,贺老师,您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贺承隽垂头笑笑,双手分开撑住讲台两侧,身体微曲似是在认真思考她的问题。
良久后,男人重新抬起头,视线破开沉昏带着光闯入时温眼中,含笑道,“只有当θ确定,对a赋值,r的取值才有定论。”
“时温,只有当你出现,对我而言,爱的存在才有意义。”
救命,这男人一本正经说起情话来的样子真让人头昏脑胀,心麻腿软。
时温忘了自己是怎样走出教室的,只记得贺承隽周身的侵略气息扑天盖地向她袭来,把她压在星月照不到的角落里,拥吻她。
男人的声音像是在隐忍着什么,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大手罩住她慑人魂魄的眼眸,鼻息喷吐在她耳边和脖颈,“时温,别这样看着我。”
时温仰着头在间缓中喘息,垫脚附在他耳边吐气如兰,“贺承隽,只有当你靠近,对我来说,心的跳动才有解释。”
换来贺承隽更急切狠重地耳鬓厮磨。
时温痴迷于贺承隽站在讲台上胸中有丘壑的模样,这两个月一有空就拉着贺承隽在教室让他给她讲课。
也因此,贺承隽面试的用时比时温还要短。
考试周撞上元旦假期,不只是学生们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一起,老师们的工作也繁重了起来。
时温和贺承隽都忙到不可开交,几乎只有晚上回家才能见面,窝在一起看看电影,说叨说叨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明天就是元旦,看完部老电影后,两人一猫难得有兴致,这会儿正蹲在玻璃缸前观察螃蟹吃小鱼,搁在沙发上的手机乍然间叮咚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