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明从未亲眼见过这样的陆夜白,在这一年的相处中亦或者是多年的窥探中,她只知道陆夜白是一个面上风轻云淡,骨子里却透着狠劲的男人。
她听过陆夜白以前是怎么收拾说时温坏话的男人,知道陆夜白是怎么大刀阔斧惩治公司里吃里扒外的人。
她当时觉得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帅很有男人味。
后来无意中窥见他对时温的温柔顺从,见过他对时温小心翼翼没有脾气的样,就更奢望如果这样的男人是她的该有多好。
如她所愿,两家谈婚论嫁的那一年里,陆夜白虽然没对她喜好有加,但也从没对她变过脸色。
如今亲眼目睹,却觉得从头寒到脚。
发起火来的陆夜白真的太恐怖了,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眼底攒着火聚着刀,薅她头发的力道根本不像是在对待一个人,而是在对待一个下一秒就要宰掉的牲口。
他的表情是那样阴沉,又或者说从见到时温的那刻起,他原先不甚明朗的神情就像被无数乌云遮挡,密密麻麻又黑压压的,随时就要落冰雹。
这冰雹包着刀,一颗颗砸的她身上全是窟窿,她疼的要命却不敢放声哭,生怕又激怒了面前的男人,她觉得再不道歉今天可能都无法活着离开这里。
“陆夜白。”
可就在这时,她倏然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明明那人语气轻飘飘的,却瞬间让陆夜白卸了所有力道,原先阴鸷的眼被慌乱覆盖,下意识整理自己略显狼狈的衣装。
顾月明那会才知道,原来陆夜白这种下意识的反应就叫爱。
第92章 不公平 我陆夜白仅有的爱意和良善全给……
“祖宗, 我…”
时温没与陆夜白多废话,脚步匆忙的走到他面前,揪着他领子让他俯下身来, 不由分说地左右开弓各给了他一个巴掌。
那两巴掌时温用尽了全力,清脆震耳的声响回荡在诺大的宴会厅里,吓的正在一旁默默流泪的顾月明都打开了嗝。
时温打完就觉得右胳膊疼,轻晃了晃想要缓缓疼意。
陆夜白被打懵了,又或者说是因为从小到大从没有人敢打过他嘴巴子, 脸被力道带的向左偏,一时半会都回不过神来。
可他习惯性地就想先牵起时温的手, 看看她是不是因为打他而疼到了自己。
却被时温避身躲开, 让他的手扑了个空, 僵在半当中不上不下。
“陆夜白,我为什么打你你清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