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姐, 我对我之前所有冒犯到你的行为表示道歉。如果说当时给你发微信是存了些嫉妒挑衅的心思, 那在婚礼当天我是真的喜欢你并且想和你成为朋友了。”
顾月明说的很真诚,可时温还是委婉的选择跟她保持距离。
先不说时温本身就不喜欢虚情假意的所谓的上流社会里踩高捧低的公主,就单说顾月明找侦探打探她消息,曾经还把她当作过假想敌来说。
就注定时温不会跟她距离太近。
抿抿唇稍牵起唇角, 时温想结束话题了, “没关系的,月明,爱情一事强求不来,但别让自己不快乐。”
尾音还没落下, 双肩上便压下一双大手,带着令她沉溺放松的檀香味儿从她最脆弱的身后笼罩了她。
时温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贺承隽,仰头不自觉地向他撒娇,“那边都打点好啦?”
“嗯,走吧?”贺承隽像以前挠时眷脖颈一样,摸了摸时温仰起的天鹅颈。
陆夜白走前已经结过账,三人起身一道儿往咖啡店外走。
顾月明站在路旁提出她开了车来,可以送他们到机场,被贺承隽谢绝。
坐在回江南的航班上,时温思虑了好半天才支支吾吾跟贺承隽提,“贺承隽,等你毕业以后我的任教合同刚好到期,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去支教吧?”
闻言,贺承隽脸上快速划过一丝惊诧,又被了然掩盖,问她为什么想去支教?
“怎么说呢?就是这一年见识过的生离死别太多了,经历过的大起大落也不少。总觉得既然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还不如抓紧今天去为这个世界做点力所能及的有意义的事情。”
“泰戈尔不是说过吗?世界以它的痛苦吻我,却要我回报以歌声,我不会唱歌只会教书,就只能回报以教育咯。”
其实这个问题自她六月份在贺承隽手机百度的搜索记录里看到“三支一扶”和“西部计划”的时候,心底就隐隐有什么在发芽破土。
以这世事无常的一年为肥料,用贺承隽和徐宴淮言行做灌溉,想以自己的微薄之力帮助世界变得更好的嫩芽一夜间长成参天大树。
时温不是没了解过支教的情况就突发奇想的,反而她清楚知道:村里人大部分受教育程度低且男光棍很多,女生独自去支教十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