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连爱她都不能直面,又到哪一天,才能明白如何爱世人。
惟觉讲完这一番话,反而觉得惟释也不足为惧,心里也清通许多,见惟释不回话,也就走开了。
渡。
惟释感受着阳光的灼热,一滴汗顺着滑落,他紧闭双眼。
身后是倾塌的大殿,破碎的金像。
山下的人来的很快,大约法华寺所在之地就是震源,加上春夏之际树木茂密,最近有下雨但并不会造成滑坡,山下遭受的灾害并不严重。
“陛下!陛下!”县令哭丧着脸赶忙去确认陛下安危。
然而山上竟无人受伤。
众人又是一顿万福大幸之类的恭维话。
皇帝摆了摆手,说明了情况。
而阮父阮母此时也是跟在官兵后头等着他们疏通了山路跟着上了山,冲上来抱着优优就是一顿哭:“我儿受苦了!”
沁月也突然嘤了起来。
77不明嚼栗:“她嘤个什么劲儿?我感觉这一天过得也不是特别艰难啊。”
但是在沁月心里就是她家小姐受了好大的苦,本来睡在简陋的寮房她就觉得很难过了,家里小姐的闺房真的要多舒适有多舒适,那才配得上小姐。
结果又是在山上染秽又是天天要听和尚念经又是差点死在地龙翻身里,还草草地睡了一宿,连简陋的寮房都比不得。
沁月快替小姐委屈哭了。
阮父平常瞧着正经,此时也是和阮母一起哭唧唧。
毕竟听说山上动静大,山路又堵死了,刚刚上法华寺一眼就看见了倾塌的寺院,可把老父亲给吓坏了。
看到优优完好,两人心头一松——就哭出来了。
优优本人只好努力安抚这三个哭包。
“笑死,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到底有事的是谁。”77在肩头啧啧。
另一头,福安得令走过来。
“阮小姐,陛下那边请您过去一趟。”福全带着笑毕恭毕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