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笛没有继续延续这个话题,“下楼去喊沈总上来吃饭,毕竟客人都坐到家里了,晾着人喝西北风有失风度。”
蔚羌嘟囔一句:“你分明已经接受他的存在了。”
“你都那么护着他了,我还能请保安让他滚出去闹得人尽皆知不成?”
蔚羌无辜地眨巴两下眼,“我去喊禹哥。”
“沈听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等人离开,蔚笛衬着油烟机的轰轰声泄愤地骂了一句。
她分明站楼梯上时都和沈听澜对上过一次眼了,这人却假装没看见一样继续去亲她弟弟。
不是故意给她看?谁信。
原本就没太惊讶,只是这两人一前一后搞得她好气又好笑。
蔚羌紧张地进来,愉快地离开,把筷子放去餐桌,直奔楼下而去。
他在客厅和餐厅都没找到沈听澜,有些急了,捞起手机一看也没有相关短信,匆匆忙忙往卧室里跑。
早晨离开去跑步前乱糟糟的床铺被收拾整齐了,随手脱下来的睡衣也被挂上了衣架。紧闭的推拉门后窗帘纹丝不动地垂在木地板上,阳光为棕色镀上了一层暖橘,也将窗帘后修长的身影投在了他眼前。
蔚羌绕过钢琴,轻盈的动作却引得阳台上坐着的人转过头来,那双眼睛透过袅袅盘升的烟雾,准确无误地落在他的脸上。
室外的凉风吹得他缩了缩脖子,下一秒坐在躺椅上的男人就朝他伸出了手。
浓重的烟味穿过蔚羌的鼻腔,像连结着理不清的丝线,随着不断移挪的柔软线条撩拨着他的心脏。
他挑高眉头,跨坐上沈听澜的腿,对着那团烟吹了口气。
沈听澜条件反射地眯起了眼。
“还有烟吗?”边问着,蔚羌边去掏他的口袋。
“没了,最后一根。”沈听澜将烟从口中拿下,欲要掐灭。
蔚羌却攥住了他的手腕,同时从他身上搜下来半盒烟,用牙齿从中抽出一根。
“借个火呗?”
沈听澜跟他对视了一眼,手指一松,让那点火星直接坠了地。
准确落进了地上放了水的烟灰缸里,发出“兹拉”一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