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珂朝我身边挪动两步:“好。”
咖啡好了,我把美式递给肖珂,端起拿铁跟上宁泓的脚步:“伴娘漂亮吗?”
宁泓掀掀眼皮:“漂亮。”
拐个弯来到鸿禧楼门口,身着白裙的伴娘微笑挥手,我瞧着她的面容熟悉,走近了仔细看——
“邹澜生?”
“秦萱?”
我和秦萱是高中同桌的情谊,西安毕业时分道扬镳,没想到多年后在天津相遇。她留了一头长发,烫染成棕褐色的大波浪卷,她热情地拥抱我:“好久不见。”
“……你和高中时候太不一样了。”我说。
“人总会变的嘛。”秦萱说,她上下打量我,“你倒是一点儿没变。”
“我一直在学校。”我说,“读到博士,然后教书。”
“你说你不喜欢学校。”秦萱说。
我摸摸鼻子:“我不喜欢学校,但也没喜欢过什么别的行业,相比之下,学校勉强不错。”
“我懂。”秦萱说,“两害相权取其轻。”
“你是伴娘,那么意味着……”我猜测,“你还没结婚?”
“嗯,你结婚了?”秦萱低头看我的左手,“我没看到婚戒。”
“我没结婚。”我说。
站在我身旁半晌没说话的宁泓开口:“进去吧,快开席了。”
“好。”我应道,掏出手机转给秦萱三百块,“这是礼钱,我们先进去,一会儿你忙完来找我。”
“哎不用,这顿我请了。”秦萱没有点收款,指着门口说,“快进去吧。”
我和肖珂走进鸿禧楼,宁泓问:“那是你朋友?”
“高中同学。”我说,“她是我同桌。”
宁泓穿一身伴郎服装,走在我身旁颇为显眼,我问:“你没别的事忙?”
宁泓可怜巴巴地说:“我同事让我当伴郎就为了给他挡酒。”
“那你还当?”我皱眉。
“同事一场,我推不掉。”宁泓说。
我才不信他的说辞,他油嘴滑舌心眼跟筛子似的,怎么可能被人情世故绑住,但看他垂头耷肩的模样,我忍不住心软:“你和我坐一桌吧,等有人叫你了再去。”
“好。”宁泓立马支棱起来,眉开眼笑地唤我的名字,“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