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望江楼匆匆一别。
尽管从始到终,那人连一道目光都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但那一句‘专程来看看罗姑娘’的话,却始终萦绕在耳畔。
到底是痴心妄想,还是情愫暗生?
这几个月来,这两种可能就像两个拉扯的小人儿,几乎快将她的心撕成两半。
忽闻江东家要上京城,她不惜拉下脸面,亲自求到江东家的面前。
她不想再遭受着撕扯的痛苦,一定要当面问个清楚明白。
对,就是这样!
罗霁月站在晟王府气势恢弘的大门口,狠狠地吐了一口气之后,才咬着牙迈步上前。
“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结果,如果不是那个意思,我立马回头!”
罗霁月紧抿着唇,贝齿已将红唇蹂躏得狼狈不堪,只有默默的重复这句话,她才有勇气继续前进。
“不见不见!”晟王府的书房里,祁衍之看到祁英又兴冲冲的跑回来,不耐烦的拍了拍桌上的卷宗,“当本王的话是耳边风吗?回去告诉他,既然身为太子,就要担负起天下万民之责,堂堂正正做事少溜须拍马!”
想到如今的朝堂之势,祁衍之忧心忡忡。
他的皇帝兄长久不问朝政,虽说由太子监国,实则大半的决策权都已经旁落到了文太师一党的手中。
眼看着祁家的江山,就要被文党颠覆,哪怕他无意染指权力,此时却也无法做到袖手旁观。
最令他痛心的是太子。
不仅懦弱不堪没有太子的担当,还心胸狭隘,一心想搞阴谋诡计!
当初是他自己引狼入室重用文太师,才造成如今文太师权倾朝野的局面,眼看着自己成了一具傀儡,却又心有不甘。
一心怂恿自己站出来与文太师相斗,好造成两败俱伤他坐享渔翁得利。
这样的人哪堪配为君主?
祁衍之揉了揉自己酸胀的太阳穴,本想着眼不见心不烦,打发了太子好认认真真的处理手里的卷宗。
可谁知一睁眼,仍然见祁英那愣头小子还站在书房不动。
“聋了吗?”内心的烦闷让他的语气十分不满。
“不,不是。”
自家王爷的严厉让祁英哆嗦了一下,但想到门外正等待着的人,只好硬着头皮道:“是罗霁月,江陵府那个罗霁月上京城来了。”
“她正等在门外,想见王爷一面!”
祁衍之的眼神有片刻的茫然,直到听祁英提到江陵府,才又嗖的回神。
“让她进来吧。”
罗霁月是谁他没什么印象,只记得自己曾托付了一个人给江婉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