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分开了,不能在一起,她也该给他发个短信,哪怕是新年祝福呢!
然而什么都没有。
就让郁孟平在夜里孤寂。
周攒又和周妈交代了几句,之后加快速度回了家。
一到家推开了门,就抓着那个英国管家问:“eily,你无论如何都要告诉我你的雇主是谁,让他联系我。”
eily脸上依旧温和得疏离,以为还是平常那样:“哦,亲爱的周小姐。我已经和你说了很多遍了,我受雇于中介机构,并没有见过你说的郁孟平。”
她不会说中文,郁孟平这三个字被她念得稀奇古怪。
她怎么可以把郁孟平念得如此难听!
周攒不允许。
“别说话了,eily,那让你老板联系我,如果今晚你老板不给我打电话,我就解雇你。让你从哪来就回哪去。”
eily一点也没有被冒犯的意思,她冷静地说:“中介已经支付我全部费用,不管你什么时候解雇我,我都能领到这笔钱。”
“还有,作为我服务的对象,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很失礼么?”
周攒忽然间脱了力,垮下来,双手捂着脸,湿热的泪水落下来,没一会儿整个掌心都是了。
“我知道,我很失礼,你让他联系我吧,怎么样都好,我真的很想他。”
“你为什么不自己联系他呢?”
“我打不通电话,消息留言也没有回复,你以为我笨到这个地步么?”
eily四十多岁,她怜爱地拍拍周攒肩膀:“哦,亲爱的,就哭出来吧。既然想他就哭出来吧。”
“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出现了呢。”
周攒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她其实也不怎么想哭,但感觉就是心缺了一块,空荡荡的。
她再也见不到郁孟平了么?
好像是的。
周攒伏在eily肩头,恸哭。哭累了才回房间。
过两天,聂青浓要来带周攒去医院复诊,她在周攒房门外敲了很久,周攒也不愿意开门让她进来。
唯一开门的条件就是让聂青浓去联系郁孟平,否则她就这辈子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