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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再后悔了,今世,当她两鬓斑白,被儿女簇拥时,她也能说出她母妃说过的话,不后悔,一瞬间的后悔都没有。

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席云素对着手中的栀子花笑了,笑得很幸福。

而她身侧一直关注着她的聂怀嵘见到这样的笑,整个人都已经懵住了。

浓烈的香,绮丽的人,醉人的笑。

梦境与现实交织重合,万物褪色,天地只余她。

砰……砰……砰……

声大灌耳。

那是他心跳的声音,他一直疑惑的问题,有了答案了。

聂怀嵘情不自禁地拉近了他和席云素的距离,他凝视着她,目光灼灼。

“素素,臣,我可以这样称呼殿下吗?”

“不行。”

回应他的是拒绝和消失的笑容。

第二十七章

一句“素素”, 她拒绝了他,席云素也没了赏花的兴致了,不合时宜的称呼, 于谁都没有好处的。

她猜想聂怀嵘应该是上次从文英口中听过文英这么叫她,就以为她是允许别人这么称呼她的, 那怎么可能呢。

她和聂怀嵘连朋友都是算不上的,她不想听他这么称呼她, 她只允许她亲近之人这么叫她。

林间花已赏,天际飞虹已散, 逗留已久, 该要继续赶路了。

席云素很是留恋地折了一只栀子花,将其别在发间,如此就好, 再舍不得,也要分开了。

“聂将军,请吧,我们该走了。”

席云素对她身后的聂怀嵘说完这句话后, 就朝马车走去, 擦身经过聂怀嵘时, 被他拉住了手腕。

聂怀嵘低头看着她, 她发髻上的栀子花不稳,摇摇欲坠, 他抬手重新帮她别上了花,眼前的她, 一如梦境, 花不及她, 万物不及她。

只是她的笑不是对着他的, 她对着他的时候,还有一种他看不透的东西存在。

他低沉着声音问她:“殿下看着臣时,眼里是仅有臣一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