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背后有人出谋划策,她还奇怪着木头脑袋的聂怀嵘怎么会开窍这么快的,“都是你军师的功劳,跟你自己倒是无关了。”
唯一好的,也就是聂怀嵘的坦诚了,不是他的功他不会往自己身上揽。
“我不擅长的,我都可以学,学好了,就可以不依靠军师的参谋了。”
聂怀嵘补救道,有些东西没办法一蹴而就,他希望能给他时间给他机会,让他去学。
席云素不以为意,淡然回道:“你学与不学,跟我无关,你回去吧,本公主要歇着了。”
“我在府里等着殿下回来,会一直等的。”
她下了逐客令,他多留不得,依旧想把他的期待和等待传达给她,或许有用或许没用,可他总想让她知道,他在等着她,等着她回家。
*
从皇宫出来驶向聂府的马车上,聂琼滢和许淇玉并排坐着,马车上有些沉闷。
出了皇宫,聂琼滢没忍住,心怀愧意地对许淇玉说:“抱歉,淇玉,都是我连累到你了,要不是我冲动闯了祸,你也不会跟着受罚了。”
许淇玉没有应声,聂琼滢又自顾自地说着:“你说三哥也真是的,为什么不替你求求情,云素公主对三哥有意,肯定会看在他的面子上,不牵累你的。”
聂琼滢觉得她犯了错,她受罚是没问题的,连累无辜的许淇玉这件事说不过去,她三哥为了让生气的云素公主回府也不该让许淇玉受委屈的。
许淇玉半阖着眼,努力地掩饰着她的恼怒和生气,藏在袖中紧握的手,指甲刺破掌心,凭借着这股痛意,她才能勉强在聂琼滢面前维持住往常的样子。
她未曾料到,从极好的状况回到极差的现状,只经历了几天不到的时间。
争吵那日,她看出来了席云素对聂怀嵘已经大不如前了,甚至都不在乎聂怀嵘了,那岌岌可危的夫妻关系,再推一把,破裂也是迟早的事,可她没料到,席云素变心了,聂怀嵘却喜欢上了席云素。
这是比先前更糟的结果,聂怀嵘动心了,他的心偏向了席云素,所以她送的衣服被送回,她得为了席云素而被聂怀嵘牺牲掉。
一旦聂怀嵘夫妻和睦了,国公府就没有她的位置了,她又得像小时候一样,被人推来推去,谁都可以嫌弃,谁都可以欺负了。
国公府是她最好的,最舒心的归宿,她要留下来,一定得留下来。
许淇玉暗自下了决心,她拉过聂琼滢的说,柔声道:“不怪你,也不怪三哥,只怪那些流言,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连最尊贵的公主殿下也敢诽谤,像你我这样国公府出身的冒犯了公主,都按律受罚了,那些传流言的人怎么就没事呢?公主殿下怎么也不管管他们,还是说真有其事,所以……”
许淇玉忽然捂住嘴,不往下说了,然后摇了摇头,自我反驳道:“不会的,三哥都说了流言是假的了,以三哥的为人,不会偏心公主的,也会秉公……”
说了一半的话,又再次停止了,许淇玉眼神暗淡下来,整个人都焉了。
饶是聂琼滢再迟钝,她也听出这里头的意思了,她不可置信:“三哥骗了我们?就为了讨好公主?”
聂琼滢气上心头,所以连带着无辜的淇玉一起罚了,也全是为了让赌气回宫的公主回家吗?
云素公主都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了,强迫三哥成亲,欺骗三哥感情,移情戏楼老板,她三哥还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