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再次捂住,歉意一笑“…抱歉啊,他最近好像格外暴躁。”
伏黑惠自顾自分析道“如果按照虎杖的经历来看,真希前辈或许是因为天与咒缚,五条同学的这个「状态影响」是针对咒术师……或者咒术相关生物的。”
“……那眼罩笨蛋是什么情况?无下限还能免疫debuff?”
“或许就是因为没免疫,那个状态严重起来的时候,大概就是他俩一起从京都回来后吧?”
熊猫拍拍手,试图缓和聊天氛围“毕竟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爱情口味嘛。”
“爱情?”因为过于ky而被踢出群聊的两面宿傩执意加入群聊,拉满嘲讽地继续说,“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虎杖悠仁再次把两面宿傩压了回去,然后就听到两面宿傩在领域里狂笑,说道——
“真好笑,她当年完全没想到会被六眼一直利用到现在吧。
“啊……不过,名门望族果然是恶心啊。
“咒术盛世年代她的夸张状态,六眼完全能看出那是几乎足以覆盖一切的——
“诅咒的「诞生圣地」吧。”
“诅咒的诞生年代是不可考的。”在高专外不远处的羂索与同伴说道,“平安时代时,就已经是持续了很久的咒术盛世了。”
“或许人类的诞生伴生了诅咒的诞生。”同伴说道,“诅咒是人类的负面情绪。”
羂索不置可否,继续说“然而之后却出现了一种现象咒术的盛世开始衰退,又在六眼无下限的出生而爆发,如此循环到现在。”
“生态的平衡。”同伴说,“一方强则另一方强,一方弱则另一方弱。”
羂索扯扯嘴角“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前段时间,我改变了想法。”
“…什么?”
“你可以认为,六眼不过是一个坐标,一个供某种东西降临的坐标。坐标出现后,那个不属于我们这个相位的东西,才能逐渐降临。”
“某种东西?”
“为什么诅咒是人类的负面情绪?”羂索笑着反问,“这其实是一条无人质疑的规则,那么这条规则从何而来?”
“咦,我倒是没听说过这种说法。”
“我这段时间,派人参与了掌握十万三千本魔法书的魔法目录的追捕活动,了解得倒更多了。”羂索轻飘飘说,“咒术被认为是一种规则特殊的魔法……或许特殊就在于,别者都是自下而上,咒术则是自上而下。”
同伴挠挠头“好抽象的说法。”
羂索看向高专的方向,并没有回答同伴的问题“上一任六眼的……妻子过早离世。随后就进入了一个空前的咒术衰退期,直到六眼再次出现。
“而一年前,一实验体苏醒前,基本不怎么诞生咒灵的学园都市,居然开始咒灵暴乱,就像是……迎接降临。”
“实验体的事情我是完全不知道了,不过……上一个六眼的妻子也早逝吗?我只知道上一任六眼死得很早。”同伴耸耸肩,“按照现在的说法……猝死什么的,算是天命收了吧。”
羂索“虽然你我皆为诅咒师,不过倒是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一直被教育与某种「东西」为敌,而有一天,你意识到自己是那些「东西」的源泉,那你会选择怎么做?”
同伴摸摸下巴“自我了断?电视剧里好像都是这么演的。”
羂索笑了一下“所以说,我完全想明白了——她的天然阵营本就不该与那种「东西」为敌。
“该是母亲、是源泉、是绝对的支配者。
“她想起了之前的事,却没有和之前一样选择自我了断,这才是最好的证明。
“我必须逼迫她做出选择。”
教师观战室内。
冥冥小姐乌鸦转播的画面在一面墙上闪烁不定,五条悟正支着头盯着看。
乌鸦没有专门跟随第三方五条真真子,只跟着两校的12位参赛学生进行转播。
五条悟则兴致勃勃地在别人的画面里找蹦蹦跳跳出镜的五条真真子。
“你看嘛,她和大家相处得很好呢。”五条悟指了指正在试图和三轮霞贴贴的灰蓝发少女,“我就说别看她有点怪,其实相处起来性格不错的。”
冥冥神色微妙“有……点……怪……”
“冥小姐和她接触过的吧?别的不谈,其实还是挺可爱的,很天然哦。”
冥冥轻呵一声“那你不谈的别的有点多。”
“喂、五条。”庵歌姬本来是没想理五条悟的,只是实在听不下去了,“你是故意的吧?”
五条悟托腮“诶?歌姬怎么能这么说。好歹那也是我的学生呢,还因为过强而被你们京都校ban了,歌姬作为老师不能因为自己很弱所以对很强的新生代不满吧?”
“五·条·悟!”庵歌姬嘴角抽了抽,咬牙切齿地将桌上的点心扔向五条悟。
“哇唔歌姬你怎么还是这么爱生气,啊对了,冥小姐,你相信前世今生吗?”五条悟接下点心盘,毫不在意地转头看向冥冥。
冥冥懒得理他。
五条悟锲而不舍,从口袋里摸出两个木牌“据说这个牌子写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捏碎就可以看到前世的记忆哦,冥小姐要试试吗?”
冥冥“……你在哄小孩吗?”
五条悟伸出指头报了个价,继续怂恿道“冥小姐试试看嘛。”
“我不是小白鼠。”
“没有啦。”五条悟率先用朱砂在一个木牌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把笔墨丢给冥冥,“我其实真的看到了哦?你不好奇吗。”
庵歌姬冷冷说了句“信五条悟不如信咒灵。”
五条悟假模假样叹气“歌姬怎么还在生气啊,不是我不想给你试,只是木牌数目有限,害怕浪费嘛。”
“五条悟。”庵歌姬扯出一个极假的微笑。
“嗯嗯在呢。”
庵歌姬将手中的茶杯狠狠丢向五条悟“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茶杯被无下限稳稳挡住,然而五条悟的嬉皮笑脸却忽然变得严肃冷峻。
庵歌姬“……喂,不至于这就生气吧?要生气也该是我先吧。”
她顺着五条悟的目光望去,只见墙上的显示屏一片漆黑。
“……乌鸦全部失联。”
与此同时,高专的反入侵警报也响了起来。
“有未登记的咒力入侵高专。”
几乎在一瞬间,教师监控室已空无一人。
只限制五条悟进入的帐被打破后,五条悟悬空俯瞰混乱的战局。
情况远比他想象的要糟糕。
入侵高专的组织似乎不止一个,还各个实力不菲,虽然互相之间没有明显的配合,却各司其职,搞得高专乱上加乱。
尤其是有一个组织,应该是大型的诅咒师团队,以破坏为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应该是在吸引注意力。
五条悟思索了两秒。
——或许,难以避免地需要一些粗暴的手段来解决现状了。
五条悟迅速打量各地分散的战局,分析需要处理的轻重缓急。
随即,他的目光落在远处一角。
——那是正是五条真真子庞大而纯粹的咒力来源方向,而她面前的身影,隐约有些熟悉。
他微微眯起眼,等到看清试图胁迫少女交出什么物件的男人的脸后,整个人怔在当场。
“夏油杰?!”
失控的情绪先于理智地,他瞬移向二人所在的位置,手中写好名字的木牌也因为失控的力道应声而碎。
倒霉。
倒大霉。
我就不该信任脑花,他明明说好了只给我五个诅咒师,结果他不但搞了个诅咒师进攻高专大团建活动,还亲自来一趟。
来就来吧,但我真就不懂了,高专这么大一地,我怎么就这么容易和脑花转角遇见爱呢。
磁铁都没我俩能自动寻路。
这世界绝对有bug。
脑花和我说了什么我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只觉得自己倒大霉。
这个状态就特别像上课偷偷打游戏,结果被老师猛地抓起来背数学公式,脑子里还在背出招顺序呢,完全转不过弯。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却只听到了一句“狱门疆现在在哪里?”
其实就在我背包里,我准备趁乱转移的。
狱门疆真的是个烫手山芋。
是抛出去也不行,握手里也不行,我放在寝室每天还提心吊胆五条悟查房。
我总不能真把五条悟关进去吧,他最近表现挺好的。
但猫包不关猫还能关什么?脑花吗?
脑花可是后续剧情主力。
……嗯。
我陷入了沉默。
好像也不是不行……
我的大脑飞速转动,越转越觉得把脑花关进去也不错,毕竟我的命只有一条,只要小命在,就能创造新剧情。
车到山前必有路嘛。
赢了五条悟为我鞍前马后(这倒没有),输了我连滚带爬找氪佬五条悟保我小命。
我下定决心,小赌怡情。
“雪枝,你现在没有选择了。”脑花还在喋喋不休,“我已经替你做出了选择,你只需要……”
“狱门疆在这里。”我拿出狱门疆晃了晃,“怎么交给你?”
脑花没料到我直接掏出来了。
大方又自然。
在他愣神的那一瞬,我退了两步,将狱门疆打开后丢向脑花。
一切非常顺利,脑花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毕竟我三十秒之前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做。
他瞳孔微微放大,试图往后躲闪。
“你——”
接下来则是一招险棋我准备用「雪枝」这个名头诈一下他。
只要他的记忆能回到千年前,那他就可以放弃挣扎在狱门疆里安身立命了。
然而我刚发出一个音,变故就出现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挡在我面前,把我往后推了一把,推了我一身不知道哪来的香木屑。
我顺手拍了一下,随即抬眼看去,结果发现是五条悟。
他的眼睛睁得很大,先是看了一眼脑花,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向了我。
深深地凝视着我。
那个眼神太奇怪了。
在接触到的瞬间,我的心跳像是猛地停顿了一拍,压得我胸闷喘不过气。
难以言说的古怪情绪在我胸腔中反复冲撞。
我想说点什么,但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哑口无言。
就当我以为这大概是什么游戏爱情线的推进流程,会像印度电视剧一样来一波多角度激情回放时,被我丢到脑花脚下的狱门疆不解风情地径直跳到了五条悟身上。
我“?”
脑花“??”
五条悟“???”
我迷茫地看了一眼五条悟身上的狱门疆。
脑花也迷茫地看了一眼。
五条悟更是迷茫地盯着自己身上的狱门疆。
我“……”
脑花“………”
五条悟“…………”
……等等?
等等等等等等?
剧本不是这样的,完全不是这样的。
脑花,脑花你先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是这样的,算了你先这么认为吧。
系统读取一下存档谢谢。
系统?
我真的搞不懂了,五条悟这是随机选择上线位置吗?怎么能这么准啊。
还是说五条悟真就是个猫见到个猫包就想钻拦都拦不住?
五条悟直勾勾看着我,非常瘆人。
召唤系统无果的我彻底放弃治疗剧情,索性扬扬手,一脸生无可恋地把狱门疆关了。
五条悟那眼神太恐怖了。
我晚上会做噩梦的。
我看了一眼滚到地上发呆不动的狱门疆,内心一片荒芜。
我抬头,与扬起满意笑容的脑花对视,坚定地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这剧情没救了,建议快进到世界毁灭吧。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