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宗直摆手,“朕是明白了,有了律儿媳妇,朕这个儿子,您都不想要了。”
张太后笑而不语,目送走了代宗。
外头的萧律和司浅浅听说代宗要走,都起身相送。
张太后听着,就问了冬春,“清思殿那边如何?”
“娘娘还操心这些作甚?”冬春不肯相告,“您啊,就踏踏实实歇着!那头有前太子妃在,出不了岔子。”
“可惜了。”张太后叹道:“原是想让浅浅露个脸,镇镇那些就会道听途说的长舌妇,奈何哀家身体不争气,竟病倒了。”
“您啊,若是想帮秦王妃,就快快好起来,近来少操心。”冬春表示。
张太后点了头,“那可不,再过十天,就是司天台看定的祭蚕吉日了,哀家定要在这十天内好起来。”
“那您先躺下来,好好睡一觉。”冬春服侍道。
张太后却不愿意,“那不行,你先去,去把哀家亲自为浅浅画定的亲蚕祭服取来,哀家要先瞧瞧浅浅穿了如何,才睡。”
“好好好,那您先躺会,老奴这就去安排人取来。”冬春说罢,就出去做了安排。
殊不知——
清思殿内。
薛氏已在起哄,“这祭服瞧着款式竟是上京城不曾有的!十分别致、清雅,霜儿你快试给舅母瞧瞧。”
“这、恐怕不合适。”任珺霜想着张太后还没来,不能如此。
浣姑姑却说,“太后娘娘定是身体不适,不会过来了,她老人家既做了安排,您可不能辜负,就试试吧。”
“可冬春姑姑并未让人捎话来,说明皇祖母定是要来的,再等等就是。”任珺霜还算坚持。
奈何其他命妇也在起哄了,“那也无妨,太后娘娘请帖上不是说了么,今儿就是寻常春宴,不拘什么,太子妃现在穿完,一会太后娘娘来了,您再穿一次便是。”
“对啊。”有小娘子也跟着附和起来,因为都很好奇,能让薛氏如此盛赞的亲蚕祭服,到底是什么样的祭服。
要知道,薛氏看着爽朗,却是上京城中最会装扮的贵妇,平常穿衣佩带,都十分讲究、有品位。
许多高品命妇和宗室贵人,都仿着薛氏的穿戴来装扮自己呢!薛氏女儿的着装,也是小娘子们争相效仿的对象。
任珺霜盛情难却,只好勉强应下,“也罢,本宫这便试试。”
“快去吧!”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