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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宸的耳尖也泛起红来,下意识屏住呼吸,靠过去时,动作有些僵硬,睫毛颤了颤,也闭上了眼睛。

冯瑶能够感觉到他的靠近,明明早就亲过许多次,但在闫宸不可抑制的紧张下,她也偷偷红了脸,屏气凝神。

闫宸紧张得手心出汗,耳边的轰鸣将所有的声响都压了下去,局促到指尖都在发颤。

冯瑶感觉到心跳的紊乱,幸亏有夜色的掩盖,才叫脸红稍有些隐藏。

然而下一刻,那温热的柔软竟猝不及防地落到了鼻尖。

冯瑶瞬间睁开了眼睛,落入视野的是闫宸微颤的睫毛,他的脸涨得通红,耳朵几乎要滴血,看着格外可怜巴巴的。

“哈哈哈……”冯瑶实在忍不下笑,用头抵在闫宸的肩头,拽着他的衣襟,笑得肩膀直颤。

闫宸也意识到了刚才的乌龙,脸更红了几分,连修长的脖颈都红了个底掉,僵硬地移开视线,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冯瑶笑得眼角都有了泪花,见他还有些窘迫,连忙收敛了笑意,凑过去讨好似的亲亲他的唇角,还极为认真地开拓道:“一定是太黑了。”

她这样说着,可是盛满了笑意的眸子灿若星辰。

闫宸对上她的视线,倒也意外弯眸笑起来,在冯瑶退开时,用手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屏息吻了下去。

柔软触碰的一刻,仿佛漫天的烟火炸在了闫宸的心头。

冯瑶勾住他的脖子,将心绪沉醉其中,闭上眼睛放任闫宸来着主导。

闫宸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温柔得似是春风拂面,叫人心软得一塌糊涂。

这日许愿的白头偕老,倒也不是妄言。

冯瑶后来懒得处理阁里的事情,就叫闫宸帮她处理着,自己开了一个义塾,专门收一些孤儿,或者穷苦人家的孩子,特别是女孩子。

义塾也不收束脩,反而会给孩子们提供住处和饭菜。冯瑶还套用了现代的奖学金制度,找了由头给孩子们发点钱。

这里倒不是专攻科举,反倒是开蒙和学习一些技能,就像是铁匠、木匠、绣花一类的,甚至还有一些吃食的做法,能够叫这些孩子能够从这里出去以后,真正赚到钱养活家。

冯瑶闲暇时就去义塾当书法先生,教他们练字,看着这些骨瘦如柴的小豆丁在这里吃饱穿暖,一个个长得白嫩可爱,倒也是格外欣慰。

一晃四十几年过去了,冯瑶已经是鬓有白霜的老婆婆,闫宸已是满头白发,板起脸时像格外严格的老先生,义塾里的孩子都有些怕他。

那些生意都交给了小一辈的养女养子来打理,继母的小儿子正好喜欢书,便将其中的书铺给了他几间,还有义塾现在的先生许多都是曾经的学生,学成以后回来当的先生。

两人岁数大了,冯瑶的腿脚没有年轻时利索,总是叫闫宸牵着,出门一起晒晒太阳,看戏钓鱼,偶尔再去义塾里看看小豆丁们,只要带一包栗子糕就能听到他们欢快地叫半下午的冯奶奶闫爷爷。

这日又是猜灯谜换花灯的节日,冯瑶如今没那么爱凑热闹,就和闫宸一起窝在院子里赏月。

因为冯瑶喜欢在院子里晒太阳、赏月,所以这里不仅有小凳子、椅子、躺椅、甚至还摆了一张很宽的软塌。除了软塌可以直接两个人躺以外,其余的器具都是双份的,能叫闫宸一直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