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必。”
江临安把手离开身体一段距离,稍显僵硬地牵着两只狗往前走。宁知梦的公寓旁有一条河,正是遛狗的好去处。
河边种着各色花木,春日已尽,夏日初临,花朵被浓荫代替,在二人肩上留下深深浅浅的阴影。
微风带着绿叶的气息,从发际拂过。两人,两狗,是一个惬意的午后。
“这两只狗你从哪借的?”江临安状似不经意问道。
宁织里露出屈辱的表情:“怎么是借的?它俩是我看着长大的。”
“可它们似乎跟你不熟。”两只毛团一直对着江临安尾巴摇个不停,却看也不看宁织里一眼。
宁织里冲铁柱和趔趄做了个鬼脸:“见色忘义,哼。”
“那你说说看,它们俩这么风雅的名字是哪里来的?”
宁织里如数家珍:“铁柱是我……朋友家的小柴犬被外面的野狗占了便宜出生的,因为长得不伦不类,又身体最弱,一直没送出去,然后我姐夫……,就劝我收养了它,起名铁柱,贱名好养活。”
仔细看去,铁柱的脸有点五边形,又有点六边形,毛色有点黄,又有点白,确实是只小杂毛。
“趔趄的名字是我起的,当时我姐夫……带着我兜风,在绿化带发现的它,当时都奄奄一息了。我们带它去了医院,治了好久才活下来,它小时候因为家里的地板太滑,总是跌跌撞撞地摔跤,所以叫趔趄。”
“哦。”江临安淡淡回应。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听了,这是你姐夫的狗。”
“你怎么听出来的?”宁织里震惊。
“字面意思。”
宁织里只垂头郁闷了一会儿,又抬头问道:“你养过宠物吗?”
“没有。”
他只记得小时候,邻居家有一只白色卷毛狗,可爱得很,他曾经偷偷拿骨头去喂它。它却一阵狂吠,明明体型袖珍,嗓门却那么大,还一口咬破了他的校服,江临安只得落荒而逃。从此以后,他就很少接近这种生物了。
“我养过两只金鱼,尾巴是金橘色,和我的衣服一样,可漂亮了。”宁织里兴奋地揪了揪自己的运动衣,然后声音低下去:“后来,一只死了,另一只就也死了。”
阳光下,她的衣服鲜艳刺目,果真像一尾金鱼,游来游去永不停歇。
江临安心里一软:“可能你适合养植物。”
“不,可能我适合养小白脸。”
江临安觉得自己好心的劝慰喂了狗。
“我好热。”宁织里解下了丝巾,拿在手里,一甩一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