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有空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坐公交车?】
【去哪?】
【随便。】
她只是想坐公交车而已, 至于去哪里, 她无所谓。
江临安不理解,他从来不做这种浪费时间漫无目的的事。
【为什么要坐公交车?】
【没什么,只是我从没坐过而已。】
江临安觉得不可思议,她没做过的事可真多,比自己还多。
宁织里又说:【昨天吃完饭就想和你一起坐公交车的, 结果你有事先走了。委屈·jg】
他叹口气, 算了, 反正今天是翘班的一天。
【等我一小时, 我冲个澡。】
【我欣赏你的敬业,但也不用为了见我刻意洗香香啦,你本来就很香,自信点。】
江临安满头黑线:【我刚跑完步。】
【好巧呀,我也刚吃完小蛋糕。】
江临安是个善于自省的人,试图跟棒棒糖讲逻辑,是他的错,宁织里的脑回路大概还没有棒棒糖上的花纹多。
两人约在公交站见面。
宁织里穿了一条洋李紫的连衣裙,长发垂顺地披在肩上,小巧的耳垂上挂着一对紫色流苏长耳坠,吸引了不少候车人的目光。她全然未觉,专心研究着公交站牌。
江临安远远就看见了她,她永远是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一个,想注意不到都难。
“抱歉,我来晚了。”他似乎总是让她等。
宁织里看了看表,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五分钟,抬头一笑:“不晚,是我太早了。”
头一低一仰,长流苏耳坠摇摇晃晃,反射着细碎的阳光,十分耀眼。
宁织里上身倾过来,鼻尖靠近他胸口,深深吸了口气:“你真香。”
皂香混合着雪松气味,比往日多了分柔和清新,不像山林,更像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