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警惕地看着他,“干嘛?”
赵祈白色的中衣领口微散,露出清晰的锁骨,再加上那动作,总让人浮想联翩。
更何况,赵祈身形瘦削,锁骨是恰到好处的好看,随随便便的举止,便已露三分欲色。
看付瑶那警觉的模样,赵祈嗤笑了一下,微微起身,上半身前倾着,一把握住她的手,“不冷吗?别着了凉。”
他说让付瑶别着了凉,可明明他的手,更冷一些,恍如裹在冰雪里的冰冷玉石。
没等付瑶回话,他的手臂一用力,便将付瑶拉到了怀里,用外衫把付瑶裹住了。
拥住了她,怀里便变得温暖起来,赵祈慵懒地倚着藤篮,唇角扬起餍足的笑意。
从禁令开始那日,他就没怎么碰过付瑶,怕自己忍不住,破了戒。
其实破不破戒,他本不必在意,可是想到那老头子痛哭流涕呜呼哀哉的样子,又有些不忍。
罢了,还是到时当面来了结这一切吧。
想到此,他箍着付瑶腰间的手臂更紧了一些。
付瑶耸了耸鼻子,吐槽道:“明明是你的身体更弱一些,要着凉也是你先着凉。”
要不是遇到她,凭赵祈的身体,能不能活到这个时候都难说。
“我身体怎么样,你心里没数?”赵祈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暧昧地道。
付瑶脸上一红。
明明知道这话的意思是说,他的身体是被她用药调理好的,可是赵祈说话的语气,总让人觉得还带着另一层意思。
她哼了一声,从赵祈怀里挣开,从空间里拿出褥子、绒毯和两个软枕。
把褥子铺在下面,整个藤篮差不多正好有一张床的大小,褥子的大小正好合适。
两个人靠在软枕上,盖上软乎乎的雪白绒毯,躺在藤篮里。
夜幕中,黑云渐渐撤去,露出点点星光。
弦月高挂,远处的夜空燃着七色的烟火。
绒毯下,墨发与青丝纠缠,难分彼此。
“赵祈,你去肃州干什么啊?那边不是在打仗吗?”付瑶歪着头看他,问道。
“其实是去和肃州相隔不远的西戎国古河里取一样东西,于冬应该跟你说过吧,入了冬我要去祭祀我娘,那是我娘的遗物,已经遗失多年,也是不久前我才得到下落。”
他本想立刻赶去,但是平阳这边还未稳定下来,而且那样东西现在很安全,他差那边的人盯着,延拖了些时日。
其实倒也不急,只是到时还要赶往齐国,时间上着实有些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