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歌却笑叹道:“你这反应倒是同那位颜姑娘差不多。”
诚王听他提起颜溪,他面色更冷了,还挪开了视线,恨声道:“别和我提她。”
言语之间,看起来很是憎恨的样子。
阿尔歌便继续道:“那个女人确实不是什么遭人喜欢的,身为臣子之女,她竟比你更受宠爱,她的一切荣耀,都是踩着你往上得来。”
阿尔歌也不知道是什么意图,着实在他面前说了好一些颜溪的坏话,但诚王只是冷着面色,并未再附和。
他便开始说自己的身世。
“我父是芒王庭之王这没错,我的母亲却是一个景国人,倘若真算起关系来,你还得唤我一声表哥。”
他说出一番让诚王大吃一惊的话来。
“别这么看我,我还不至于拿这样的话来诓骗你。”阿尔歌脸上带着些苦涩,眉眼却依然是笑着的,这让他的笑容看起来多了几分悲伤,他道:“我的外公,是先帝的亲兄弟,当年他也像如今的你一样。”
许是想起了回忆,他显得有些唏嘘,甚至以一种有些冷漠的语气诉说道:“就因为他是长子,所以顺应天命,所以继承皇位,所以理所当然得到所有人的喜欢,甚至为了给先帝铺路,不惜伤害我外公,给他压上诸多大罪······这就是皇室。”
他目光中闪烁出无与伦比的仇恨来。
“一个‘长’字,抵得上一切,哪怕我外公比先帝更优秀,也如此刻的你。”阿尔歌收敛起眼中仇恨,面色归于平静,他定定看着诚王,语气十分真挚:“阿诚,太子真的比你更优秀吗?他如此软弱,怎堪大任?你真的心甘情愿让他当皇帝?”
诚王唇角紧抿,没有说话,但他的眸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阿尔歌目光中掠过一丝笑意,他依然用诚恳的语气劝道:“我也并非想颠覆大景,我父王的想法是我父王的想法,并非我的,我与阿尔曼不同,我有一半景国皇室血脉,我也希望景国安好,但······我不想再看见当年的不甘重演,若日后太子继位,我绝不允许,也不甘心,若是你继位,我不会阻挡。”
他似乎真是与诚王说着掏心窝子的话。
诚王默默坐在那里,不知道听进去没有,许久之后,只听得他闷声道:“你先放开我。”
阿尔歌温和一笑,竟当真松开了绑着他的绳子。
“我从来不是想伤害你,你和我,是一样的人。”
他再次重复了这句话,似在提醒着什么,说完后便站起身来,看起来要离开房间,临走前还和诚王道:“这里是芒国秘密之地,你可以自由行走,以示我之诚意,还有你的亲卫,我也并未伤害他们,稍后我就会放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