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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我和老二约着中午休息时间吃饭。在西湖边的雅座里,老二客气道:“你看看你,就中午抽空吃个便饭,你还安排到西湖上来了。”

我奉承道:“这不是将就还想咨询下吗?你又不收费,豪华午餐就必须给你安排上。”

“你说说你。”老二搅了搅面前的片儿川,为难道,“我都说了,抑郁这东西,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的,只是程度不同。听你描述,齐金明就是轻度抑郁,又没有别的症状,不用太担心。”

“有症状了!有别的症状了!”我生怕老二跑,连忙抓住他的胳膊。

老二疑道:“啊?还真有啊,什么情况,说说看。”

“齐金明最近老是半夜起床,趁我在睡觉的时候,他要么去爬树,要么去夜泳,反正就是不在床上。”

讲到这里,我压低声音对老二说:“大概就是这样,老二你分析分析。”

“其实吧,我不太觉得这是抑郁症状。”老二面有难色,“我觉得这是对婚姻厌倦了的表现,对方有可能出轨。”

话到此处,旁边已经有好事者伸了耳朵过来,脸上也带着暧昧的笑,估计是以为听到了什么婚恋八卦、捉奸轶闻。

我斩钉截铁地说:“出轨是不可能的。”倒不是我对齐金明的人品有多少把握,说实话这是我最没把握的东西,但齐金明天天在家里蹲着,和我呆在一块儿,他想出轨也没人出去。

老二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又说:“婚恋关系里处于弱势的人一般都会这么欺骗自己。”

我微怒道:“我哪儿处于弱势了?!”

“不是我说你啊。”老二身形一矮,右手一展,小臂撑在大腿上,摆出一个娓娓道来的姿势。“比如吧,你是很期待婚姻的,对吧?戒指不都早就送了吗?”

我不明就里,只说:“是啊。”

“那你们怎么还没结婚?还不办酒席,还不去领证?”

我实在不好意思告诉老二,我们不领结婚证是因为齐金明可能还处于被通缉状态,去领证岂不是自投罗网。但我也陷入思考,为什么我和齐金明至今还没有办酒席,不管宴席大小,起码昭告天下,那也是好的。

和老二的谈话无疾而终,回家后我想了很久。我坐在院里的椅子里乘凉,齐金明嫌太阳晃眼,于是戴着护目镜打秋千。他脚偶尔蹬下地面,使得自己晃来晃去,又问道:“二爷,你想什么呢?”我看向他,阳光下护目镜自动变色,墨色遮住齐金明的上半张脸,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看到他咧起的嘴角。

“在想要不要办个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