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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太太,你说的太对了。那时候,我还在大上海舞厅唱歌,还没有为党国效力,日本特高课的高桥幸子为了让我接近傅靖之,无所不用其极,手段阴狠下作。我但凡露出一点马脚,就会万劫不复。”

“这就是我佩服你的地方,我是做不到。”孙玉梅敬佩地看着白辛夷。

两人越说越投机,不觉中,已经开始姐妹相称了。

女人们在一起相谈甚欢,男人们在一旁吞云吐雾,聚会持续到夜里十一点多才散场。

白辛夷和傅靖之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二点了,是女佣阿丽开的门。以前的女佣阿燕嫁人离开了。芳姐的婆婆死了,再也没人磋磨芳姐和女儿,芳姐的丈夫将芳姐母女接回了家。

白辛夷去年十月生下儿子,因为没有奶水,黄美云给孙子请了个奶妈。前几天奶妈家里来人,把奶妈接回家生儿子去了。

好在儿子下周就满周岁,白辛夷趁着奶妈离开,就给儿子断了奶。

白辛夷和傅靖之洗去了一身烟酒味,这才去儿童房看两个孩子。

专门照顾孩子的保姆陈姐,趴在儿子的小床前,睡得正熟,连白辛夷和傅靖之两人进来都没发觉,看来是累极了。

白辛夷轻轻拍了拍陈姐的肩膀:“陈姐,你去睡吧,别受凉了。”

“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陈姐揉了揉眼睛,“我给小少爷喂过奶了,夜里只要把一次尿就行了。”

“我知道了,你早点去睡吧。”

陈姐说了声太太也早点睡吧,就离开了。

等陈姐离开,傅靖之弯下腰,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女儿的额头,又看了女儿好一会儿,这才将视线落在了旁边小床上的儿子身上。

白辛夷觉得好笑,这人的心都偏到咯吱窝了。

白辛夷伸出手臂,轻轻抱起儿子,轻手轻脚地往外走。傅靖之跟在她的身后,将房门轻轻掩上。

将儿子放到大床旁边的婴儿床上,盖好被子,白辛夷这才上了床,靠在床头上,和傅靖之聊起天来:“你们男人那边都聊了什么,有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无非就是双十协定,没什么新鲜的。”傅靖之将人往自己这边揽了揽,“你那边呢,我看你和那些太太们聊的挺热闹的。”

“还行吧,已经约好了请几个太太去大上海听歌。”

“嗯,和这些太太打好关系没坏处。”

白辛夷想到了那位议员夫人,忍不住吐槽:“就是遇到一个神经病,对我冷嘲热讽,拿我以前在大上海舞厅唱过歌攻击我。我还奇怪呢,这人好端端的为什么对我充满了敌意。李太太告诉我,原来是咱们断了人家的财路。”

“是参议会郑议员的太太吧,不用管她,她以为自己男人是议员,就可以高高在上了?”傅靖之轻嗤一声:“这些尸位素餐的败类。”

“对了,情报处处长李家祥这人怎么样?”

“精明,有手段,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