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你当真就一定要做官吗?所谓为民为国,就真的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吗?你知不知道,家里父母很担心你,好不容易恢复女儿身,只想你好好过一个姑娘家该过的日子,你为何,就非得去趟朝堂的浑水呢?
“母亲,母亲在想什么?”程渺渺神采飞扬,在萧和宜面前弯腰,“听说皇后娘娘今日召您进宫了,是有何重要的事吗?”
萧和宜噙着笑意,抹去眼角泪花:“没什么,就是召我过去,夸了夸你。”
程渺渺越发弯了眉眼,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怪不得母亲出神,怕是还没听过有人夸我做姑娘做得好吧?”
“不害臊,她夸的是你学问做得好,才教了三皇子几日,老博士们都夸他有长进了呢。”萧和宜点点她的鼻子,笑盈盈地起身,招呼他们父女俩去用饭。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
半年后
萧定琅抱着女儿从外头回来,萧玉殊的手中握了四串糖葫芦,进了厅堂,女使过来将父女身上的厚大氅都解下,掸去飞雪,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今日外头雪下的真大,似鹅毛飞起,柳絮春生。”萧定琅笑着放下萧玉殊,由她抱着糖葫芦,跌跌撞撞地走着。
统共四串糖葫芦,一串给爹爹,一串给娘亲,一串给自己,还有一串,给小表姑。
“多谢小阿殊。”程渺渺眉欢眼笑,和她贴了贴脸,她便张着肉嘟嘟的小手,想要程渺渺抱她。
“对不起小阿殊,姑姑最近身子不方便,不能抱你。”冬日严寒,程渺渺穿的厚实,隔着一层层衣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得越发柔和。
萧玉殊歪着脑袋,不能理解。
卢九枝上来摸摸她细软的发丝:“是啊,阿殊,小姑姑肚子不舒服,阿殊想要抱,那就娘亲来抱好不好?”
说着她便将她抱了起来,走了两步。
萧玉殊回过头来眼巴巴看着程渺渺:“小姑姑,哪里不舒服,阿殊给你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