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柯是假的,他又何尝不是呢,他们和这一切都是假的。
谁也没有资格去怪谁的欺骗,他们都是骗子,大骗子!
“王妃,我们马上到军营了,军营里有军医……”多淙语气急切。
孙与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祁连柯,他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表情去面对祁连柯,气愤的质问祁连柯?还是悲哀的坦白自己的假身份?
孙与通通不知道,他也不想想,他的大脑太乱了,他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呆着,让他将心中的情绪全部消耗掉。
“回去,我想回去。”孙与声音虽小,语气却异常坚定。
多淙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眉头微蹙,似乎明白了什么,低低的叹了口气,对着车夫一招手,马车掉转了方向,往来时的方向回去。
一直跟在后面闷闷不乐的古纳诚见马车突然调转了方向,赶紧凑近询问情况,在得知孙与不舒服之后,古纳诚立刻慌神了。
孙与明明先才还什么事都没有的,怎么可能这一会儿功夫就不舒服了,怎么想都是自己先才的态度惹他生气了。
古纳诚赶紧凑到车帘处跟里面的孙与道歉,“王妃嫂嫂,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都是我的错,你可别气坏了身子,你要是气我你骂我打我都行,你千万不要自己生闷气,我哥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古纳诚真诚中带着几分委屈,像极了五年前向孙与撒娇嫌药苦的少年。
孙与半躺在马车里,闭了闭眼睛,隔着马车的帘子对外面说:“阿诚,我问你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我就不生你气了。”
“王妃嫂嫂,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告诉你。”古纳诚激动的应下。
“你到马车里来吧。”
古纳诚看了眼多淙,见多淙没有阻止他的意思,只是用眼神示意他别大嘴巴,记得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古纳诚进了马车,孙与就递给他一张纸,纸上写着他的要问的问题——
祁连柯曾经用过什么名字。
孙与虽然记不得那个少年的全名,但他可以确定,少年绝对不姓祁连,他只依稀记得那名字和古纳诚的名字很接近。
孙与从未将少年放在心里,那段时间他和姐姐帮着恩公忙里忙外的应接不暇,哪里还有精力将其他人和事放在心上,他每天只想着怎么完成恩公交代他办的事情,无暇其他。
他也只是在见到古纳诚的时候觉得这人非常眼熟,所以回忆起了那段还算快乐的记忆,记起了那个被他遗忘在记忆角落里乖巧可爱的少年。
古纳诚看着纸条上的问题,紧抿着唇,定定的看着孙与,问了孙与一个问题,“所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哥了是吗?”
孙与摇摇头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