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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食记 苗五 1583 字 7天前

如今这两年是好些了, 刚刚成婚之时, 二人都仗着无牵无挂放纵非常, 每每折腾到半夜又不好喊下人起身, 谢沣就只能自己爬起来烧热水凑活, 仔细想起来实在也折腾。

成婚后近一年, 寻月棠的肚子都无半分动静, 宋氏着急,甚至还从京城找了男科、女科圣手来给二人调养身子, 可大夫诊完脉都说二人身子康健,尤其是寻月棠, 体质不寒不燥, 年纪又轻, 最适受孕不过。

他俩人虽都不急, 可宋氏年岁渐长, 身子骨也一日差过一日,心心念念就想抱上谢沣的孩子,偏生她又体恤人,可以为小辈延请医师,知晓无事就不会再一味催促,这就让谢沣与寻月棠越发觉得对她不起。

他二人自问在行房之事上从未有丝毫懈怠,可怀不上就是怀不上。

实在是难以面对祖母每日的期盼,他俩便趁着正月无事,带好一应物具躲到了这处温泉小舍里,回去不久寻月棠就诊出了有孕。

所以说来说去,绵延子嗣之事靠的全然是个缘分。

已泡了许久,谢沣便用大布巾裹住寻月棠,一路抱回了木屋,挑了挑盆里的火,又取过熏笼为她烘发,这些年来,为人妇、为人母,寻月棠身上的那些少女韵气却未流逝多少,桃花面容依旧,蜂腰皓腕依旧,如云乌发依旧。

谢沣长她许多,每每想到家中小妻,在校场操练都会努力上许多。

寻月棠穿上一件桃红色小衣,伸出胳膊让谢沣与她涂护肤膏子。

谢沣取过瓷罐,见到入目的熟悉颜色,想到四年前同一人同一处的放纵,笑着问了句:“念儿应当就是在这里有的罢。”

“定然是了。”

寻月棠也笑,“我好像都能知道到底是哪一夜。”

那是二人纠缠在一处从天黑到天亮的一夜,几乎如同鲛人一样,不分水里岸上,疯狂又恣意。

谢沣自然知晓她说的是哪天,便也笑,“如今想要再似从前那样自由,可难咯。”

多年相对,寻月棠也知道这“难”在何处,难就难在,他们俩的宝贝女儿身上。

成婚的第二个年头,寻月棠顺利生下了她与谢沣的女儿,巧的是,女儿生日竟与已故祖母谢聆音在一天。

当天,宋氏抱着刚刚出生的婴儿,老泪纵横。

谢沣为其女取名为谢如念,也未着意取乳名,平日就唤作念儿。

时正德帝贺砺在京闻讯,当即封未及满月的念儿为永宜公主,食邑万户。

寻月棠怀念儿时怀的安稳,生时也生得顺利,可念儿自打会走,就一日胜一日得好动,会说话后,更是一天胜一天的顽皮,与其爹娘小时,半分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