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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一个带系桶的羊心,玫瑰此时没有,玫瑰干也行,藏红花来上一钱便可。”

“这玫瑰也能入药膳?”

谢三着实闻所未闻。

晏桑枝曾背过不少医书,当即告诉他,“玫瑰性温,主顺气解郁,能够将邪气给除去,让人神清气爽,对脾胃和肝胆都有不少好处。”

她讲完,抬头对上了谢行安的目光。这间小屋子里,只有一扇小窗,刚好开着,有光照进来,全落到他的脸上,他又正好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目光明亮。

“是我哪里说错了吗?”

她很不确定地问道。

“没有,只是觉得不管针灸还是药膳,能做好一门并不容易。”

谢行安在说真心话。

“确实。”

晏桑枝没有多聊,只是将头转过去,就听谢三让谢行安看着他娘,自己风风火火买去了。

许静心和老太太说话,谢行安就慢慢踱步过去,侧过头,轻声问,“那藏红花有什么作用?”

“开结散郁。”

“羊心呢?”

“主治忧郁膈气,补心。”

谢行安又问她,“那你能吃吗?”

“嗯?”

他很认真地说:“你说的每个都能与你自己的病症对上,许师父不是说吃几日就能好。你要能吃,心里不是能高兴些吗?”

晏桑枝有点沉默,忽然抬眼瞟他,很直接地问道:“你好似比我还盼望我能高兴起来。”

“有吗?”

“有啊,你说过很多遍。”

“毕竟你在我手底下治病,我这个人很怕医不好别人,心病又难治。自然盼望着你早早好起来,医者不就是忧病患之所忧,急病患之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