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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安闻声望过来,蹙起眉头,他表祖母的脉象他是摸过的,这脉至多能有一两年好活的。

再保她二十年的性命,便是用上好的人参只怕最多十年。

他想开口帮忙说,那边晏桑枝就在他错愕的神情中点头,很有信心地说:“我还记着呢,这件事我可不敢忘。三日后再来找我取。

不过谢三叔,你也莫要把这往外说,我这是对症的,老太太的病恰好对我手里的方子,能让她补益元气。旁的人我可不敢说这种大话,世上哪里的神药能让人再多活那么些年。要是他吃了刚好犯冲,那就不是救人,而是害人了。”

她最后这两句把谢三之前那点小心思打得七零八落,连连保证,“我不说,我不说。”

等他往外走出去找她娘后,灶房里只剩下谢行安和她两个,他手撑在灶台边上,低低问她,“你这法子是试过的?”

“当然,不过不是我,是我娘,她给人试过。”

晏桑枝有些药膳偏方来自她娘的教导,以及记录下来的手札,所以她能笃定,不然拿没有用的东西来糊弄人,那跟害命也差不多。

谢行安不说话了,却在想,这人与其他女子很不一样,完全叫人摸不透。

日头渐高,可以做拜师宴了,曹婶几人从外头拿着食材过来帮忙,烧火的烧火,洗菜的洗菜。

晏桑枝把那小半盘炙羊心递给曹婶,在她不解的神色中解释道:“婶子你的病不是还未好,这对症,你快些吃吧。”

曹婶在晏家做活这么多日,早就很相信晏桑枝,她说吃,半点不带犹豫地往嘴里塞。不过要是叫她知道今日自己吃掉小半贯后,只怕会把吃进去的都扣出来。

“婶子,吃了怎么样?”

“挺好的。”

曹婶只觉得压在心里的那股郁闷,像包着东西的油纸袋似的,破开一个口子,郁气渐渐漏出去。

干起活来也更有劲了,拜师宴她一人置办了大半的菜蔬,蟹黄豆腐、芹菜炒腊肉、红豆饭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