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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补了一句,“至于有没有雪灾之事的话,我们之间说说就成,还是莫要外传。江淮的知州最讨厌别人因为莫须有的事情传谣,闹得人心惶惶。要是真有谣言,不管真假,他都是要抓起来拷问的。若真不放心,提醒几句罢了,人各有命。”

这话明显在敲打晏桑枝,把她想要请人散布雪灾的消息打得七零八落。明白哪管重来一世,都是一山还比一山高。

不过心也稳了点,至少知道江淮对此并不会无防范,她能做的,只有提醒,外加这些日子熬汤药来御寒。

之后两个人各有心事,没怎么再说话就到谷庄了。谷庄用黄泥糊起来的外墙十分显眼,靠河岸的是一条碎石子铺成的小道。

谢七在前头带路,他知道那个人的家住在哪里,打头第一间茅草屋的就是,敲门没人,透过破纸糊的窗户往里看,人也不在。

正巧旁边还有邻居,谢七就问:“大娘,这谷老二人在吗?”

“今早上山砍柴去了,说天冷,没点柴烧怕冷死。”

那大娘边说边吐口唾沫在手上搓草绳,还时不时打量一眼他们,心里嘀咕。

“大娘我还想问一句,这谷老二不是说起不来床了,怎么还能上山砍柴?”

晏桑枝着实不解。

“他刚回来有大夫来看过,确实是躺着不能动弹,后面给屋子里烧了火盆,躺一夜就成了。这就是给冻得,旁的哪有什么毛病。你们要真不放心,顺着这山道去找,走到一半指定能瞧到他。”

那大娘也挺热心地给他们指了条道。

晏桑枝和谢行安对视一眼,决定一起去找找,毕竟来都来了,要是真是因为方子出错,人有什么问题却没看出来那才是害命。

谷庄的山路不难走,他们世代靠山吃饭,自然要把道给搭上去,弄得十分平整。

天太冷,山里砍柴的人没几个,他们当中也只有谢七见过谷老二,刚打个照面他就指着一旁砍树的男子小声说:“那就是谷老二。”

晏桑枝循声望过去,谷老二胡子拉碴的,浑身上下油腻腻,但能从隐约的面相来看,应当是没什么毛病的。

“谢七,你去把脉,这应当是大好了。”

谢行安指派谢七去把脉,过了会儿他回来点点头,“确实好了,那日起不来真的是冻着了。”

谷老二看见医馆的人这般关心他,当即要请他们去喝茶,谢行安拒绝了,“让这个郎君去喝一杯吧。我们找株药材。”

跟谢七交代了句,山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