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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才认识仅仅三个月,怎么就能那么放不下。

想到晌午时想出头了。

他洗把脸换身衣裳直奔祖父的书房,谢老爷子这时在看松镇送来的信件,看见他时,挑了挑眉,“这书房万年也不见你来一趟,有什么大事要说啊?”

“祖父,我要去松镇。”

谢老爷子放下信件,他皱眉,“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要去松镇。”

谢行安加重了语气又重复一遍。

“你真的是不要命了,”谢老爷子站起来,背着手绕着书桌走了一圈,把那信纸扔到他跟前。语气严肃,“你自己看看,自己看看!松镇现下死了多少大夫,那里不是江淮的安置所,那里的流民不是江淮的流民。你去了,你是在送命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要去,你晓得现下大家避之不及吗?你到底是哪根筋抽了,你要去松镇啊!你是想气死你祖父我和你爹娘啊,谢行安。”

谢家老爷子气不打一出来,更要紧的是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子的脾性,先斩后奏的事情绝对干得出来,就算把他拘在家里,他也有不少法子可以跑。

“祖父,你不是曾说为医要为民,不能贪生怕死。那我现在就是为民,松镇的瘟疫一日不除,江淮也无法安稳,难道真要叫一地的百姓死绝才成吗?要叫松镇没有人活下来,日后满地全是墓碑不成。祖父,你说为医最缺的是良心,你夸我有良心,那现在就该让良心安稳下来。”

谢行安说的义正言辞,他很清楚松镇的情况,却好像根本不怕死。

“你,我说不过你,我让你爹娘跟你说。”

谢老爷子知道再听下去,他就要动摇了。为医这么多年,他对松镇的事情如何不心痛,可是他真的不愿意让自己的孙子去送死。

迈着沉重的脚步声出门,再进门时,只有谢母一人。

她长得温婉,内心却不这般,不然也撑不起谢家来。

“我听你祖父说,你要去松镇?”

谢母并没有歇斯底里,反而搬了把椅凳坐在谢行安的旁边,像小时候他犯错时那样很平静地与他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