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她不在场的情况下。
“等过几天,我出差完把工作处理好,再把她接到s市去住。”秦忆思深吸一口气。
“好,孩子,都听你的。”舅舅的字与字之间,拖得很长。
他似乎还有其他的话想说,但在几秒的沉默后,还是以惯常的模式结尾:“照顾好你自己。”
舅舅一直希望秦忆思能回b市发展,即便s市的大环境更好。
在老一辈的观念里,家就是一家人团圆,在一起生活,互相有照应。
即便是秦忆思把秦母接去s市,无依无靠的母女俩,也依旧让他很担心。
“明白,舅舅,”秦忆思只觉得疲倦,“等稳定下来,我再看看b市的工作机会。”
b市的律所不如s市开放,顶尖所大多都被“根正苗红”的律师填满。除法务岗以外,她很难找到各方面相对满意的工作。
“嗯,别太累了。还有,思思,有机会就谈个恋爱吧。有人能替你分担一些,也好。”
电话那端,是舅舅的叹息。
在王洪兴离开的这些年里,他就像秦忆思的父亲一样。也如其他父亲一般,不善言辞。
“不要因为你父母,就惧怕去爱。”他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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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生活是,不论前一晚发生了什么,第二日也要依旧专业地面对工作,当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搬砖人。
好在工作的密集,让秦忆思得以短暂地忘记童年的回忆。
即便偶尔,她仍旧会在噩梦中醒来。
一连几日,直到秦忆思这次出差的最后一天,那个在江海生物科技遇到的,名叫盛恩惠的女人,都没有给她打过一通电话。
她们之后在公司食堂有碰过面,但盛恩惠依旧像以往一样,压低帽檐,从秦忆思的视线里离开。
秦忆思没有强求。
毕竟秦丽当年被家暴多次,也依旧没有想过分开。也许是为了孩子,又也许是因为……爱。
没有人能劝得动,就如同当年她非要嫁给条件很差的王洪兴一样,她无比固执地相信自己的选择。
直到有一天,她自己醒悟。
即便代价总是惨痛的——她失去了她的妈妈。
“joi,看你这几天脸色都不太好,还要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再回家吗?”飞机抵达s市时,已是傍晚。
重感冒再加上连续几日的高强度工作,秦忆思已经虚弱得只能勉强撑起个笑:“我还是先回去吧。不然真的倒下了,还要增加你们的工作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