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倩怡这才停下,并后知后觉感到有些头晕不适。
司向荣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揽住妻子,看向许绾柚道:“她心里紧张或者和喜欢的人待着的时候,就容易话多。今天司青住院,又看见你,算是两样撞在一起了。你快去休息吧,自己家里不用客气,需要什么东西让司理给你拿。”
说罢,扶着席倩怡先回房了。
司理的房间日日都有人打扫,临时回来也不用再叫人收拾。
许绾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
她头发吹得柔软蓬松,披散在肩上,身上穿着司理的格纹睡衣,裤脚和袖口都卷了好几道,像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女孩。
看到她这模样,司理觉得心中仿若突然塌陷一块,又软又甜。
然而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的许绾柚却冷冷瞥他一眼,说出来的话冷酷又无情:“你现在有十分钟的时间去洗漱,等你出来,最好已经想好怎么跟我解释,你和你姐姐之间的‘残酷斗争’,以及当初协议结婚的事了。”
司理:“……”
前一秒还想把人抱在怀里亲亲的念头立时消散,司理心不在焉地洗了个几分钟的战斗澡,换好衣服站在门口迟迟不敢出去。
虽然早就已经在心里预演过很多次,可临到头来还是十分紧张。
怕许绾柚还不够喜欢他,会因为被骗而生气;
更怕许绾柚足够喜欢他,会因为欺骗而难过。
直到这时司理才明白,为什么当初司向荣在得知他的做法后,会非常严肃地和他说,“爱从来没有捷径可走,爱一个人的基本应该是坦诚。”
十分钟的时限转眼就到。
司理虽然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但也没敢耽搁,掐着点打开了门——
只见许绾柚双手抱臂靠坐在床头,好似一派要兴师问罪的架势,人却已经歪着脑袋睡着了。
“又又?”司理往床边走着,轻声喊了一句。
许绾柚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呼吸均匀又绵长,俨然已经熟睡。
司理正苦恼到底要不要把人叫醒,因为姿势原因身体重心偏移不稳的许绾柚,突然上半身往下溜了一段,直接朝床外侧倾倒下来。
司理反应迅速,两步冲到床前,在半途将人接住了。
低头看看这样都没醒过来,只稍稍挪了挪脑袋找到个相对更舒服点的位置,便又没了动静的许绾柚,司理略有些无奈地摇摇头,将人抱起来塞进了被子里。
……
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