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奕野轻叹,抬手摘下自己的围巾,和秦安对视了两眼,什么话都没说,直接给他围上了围巾,紧紧的绕了两圈,把半张脸都盖了起来,上端只露出鼻子和眼睛,下端将衣领处裹的严严实实,一点风都透不进来。
“路上骑车小心,我先走了。”
捏住衣袖的手撒开了,秦安闻到了来自祁弈野身上的酒味和烟味,却转瞬即逝,祁弈野在帮他系完围巾后转头上了车,只留下了围巾上淡淡的,属于祁奕野的气味。
只是一瞬间,秦安的眼眶就红了,他怕被人发现,只好低低的垂着脑袋。
车窗被拉了上去,宝来一个油门冲了出去,直到车开远了,他都没抬起头来。
心里那股难言的情绪一股脑的冒了出来,难受的很,是他从未有过的酸胀感,和莫名的失落。
在路边站了将近两分钟,再抬起头来时,秦安眼中的失落基本已经消退,他抽了抽被冻到的鼻子,往上拉了拉围巾,包住了冻的发木的鼻尖。
他在原地剁了跺脚,小跑进车里,其实从祁弈野身边的人态度中很容易猜测出他和那位李小姐之间存在暧昧,可他又明确的记得祁弈野说过他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
思来想去,啥也没想通,却更加坚定了祁奕野是直男的想法。
怪不得只搂着他互相打手冲,却不真枪实弹来一发。
秦安眼中渐渐的莹上了一层雾气。
道路旁的草丛带里突然窜出一只猫,飞速的往对面冲去,秦安堪堪回神,赶在撞到猫之前一脚跺下了刹车。
身子由于惯性往前冲去,挂在的后视镜上装饰用的小方板砸到了他的脑门上,瞬间额前一疼,待稳定停好车后秦安照着镜子才看到额头上被小方板的棱角划出了一道口子,此时正往外渗着血丝。
秦安心里很烦躁,一把将那物从后视镜上薅了下来,用力一掷,砸进了看不见的车座底,“狗屁算命先生,说什么大富大贵,永葆平安,简直骗子一个!”
说完他又去扯脖子上的围巾,祁弈野给他系的有些紧,他第一下没有成功,扯第二下的时候冷静了一些又舍不得了,最后还是没有扯下来,任它松松垮垮的挂在脖子上。
“买的什么劣质围巾,刺的脖子好痒……”
秦安忍住了想哭的情绪,一回到家就扎进了厨房里,准备着明早出摊要用的食材。
厨房的窗户开着一条缝,能看到外面光景,过了没多久,黑色宝来停在了楼前,祁弈野从副驾驶下来。
秦安放慢了揉面的速度,从缝隙里打量祁奕野,见他关上车门后朝这个方向望了一眼,弄的自个心里一惊,慌忙侧过身往一旁躲了起来。
没一会儿就听到单元楼的防盗门打开又关上的声响,很快外面归于了平静。
食材都准备好后,他没什么吃饭的兴致,洗了个澡就早早地爬上了床,憋了一下午,终于还是没出息的哭了。
秦安把自己埋在被窝里,中途下了次床,去沙发拎过来祁弈野的围巾,跳上床踩了几脚,又抱着继续哭。
想他秦安何时这样的没有出息,他仰躺在床上,深叹了口气:“爱情这杯酒啊,谁沾都得醉!”
清早被闹钟吵醒时,围巾正胡乱缠绕在他的身上,秦安一把薅开,叠好放在床头,不再去想有关祁奕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