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得不承认莫遇是有天赋的,不然也不可能20岁就获得国际著名高校的博士学位。
但经历就像一道鸿沟,他没经历过太多人世沧桑,也没有太多的实操经验,并不像有经验的前辈一样不受情绪影响。
尤其他遇见的,是胡可意这种目的本就不纯的人。
“心理咨询师是不能和来访者产生爱情的,那涉及到职业道德伦理。莫遇就等了3年,依照规定的时限。”
“3年之后,重逢的两个人就在一起了。”付许严说着,就像把憋闷在心里很久的话一股脑的吐出来,“但实际上,这三年胡可意并不是空窗的,期间我就见过他和别人勾肩搭背,可莫遇他不信!”
此刻的小木屋安静了不少,就餐的人也不怎么聊天了,像是全世界只剩下付许严在倾吐。
田佑显一直静静地听着,没办法插话,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结果果然,他们在一起还没出一个月,胡可意就又出轨了,他妈的还是在医院!”付许严紧攥着拳头,“我那天值班,半夜查房的时候,就看见他和一个男的在病房里做!”
“我打电话叫莫遇过来,他直到见到了才敢相信!”付许严几乎破口大骂,“而且你知道那个男的是怎么受伤的吗?是去帮胡可意揍一个炮友!”
脑子里像是突然被锤子砸了一下,田佑显忽然间又想到了另一些事。
上一次胡可意拉自己去医院,在病床故意摆出那种让人误会的姿势,或许不仅是一箭双雕的一时兴起。
也是对付许严的另一种报复。
报复几年前付许严的“告密”,要他因为误会再一次成为出轨传声筒,然后亲手毁掉莫遇的爱情。
那等自己和莫遇真的因此而“分手”后,知晓一切都是个全套的付许严必定会愧疚一辈子。
“后来,莫遇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来,是他大学的导师帮了他,带他回h大心理学助教。”付许严的语气平静了一些,叹了口气,“让他把主攻方向从人际交往障碍,转为两性心理学。”
“说是把爱情当初一门学科去研究,但其实也只是让他暂时麻痹自己,治标不治本,暂时转移了他的注意力罢了。”
付许严捏着纸杯,有点难言地说:“莫遇他太懂心理学了,一般的心理专家根本没办法走进他的内心,更别说开导了。”
“莫遇他带着观察的目的待在gay吧,也是站在超然的制高点看那些人的。他了解那些人的欲望和潜台词,虽然聊着天却心里鄙视,你懂吗?”付许严一声苦笑。
田佑显轻轻点点头,内心微颤:“嗯,懂,他也就是这样才遇见我的,他觉得我符合实验样本。”
有些事,田佑显也感觉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