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虎摊上的就是那个女伤员,这让他觉到有些局促,他剥开了一片口香糖送过去,恨不得把头扎进医药箱里。
那女伤员竟没有马上接住,她问他:“这是什么?”
连虎有些局促的回答,说:“这是我们特制的口香糖,含有强效的止痛剂,可以让您忘记自己的伤痛。”
女伤员却皱着眉头说:“可是我没有什么伤痛!”她惊疑不定地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有些昏沉的年青男子,又看看那边的陈俊。陈俊已经是躺在地上,给另一个名义上的伤员包扎着。
女伤员拿着口香糖觉得不可理解。她不相信。
她说:“有这种药你们自己怎么不吃?你们不知道痛吗?”
连虎只好苦笑着解释道:“我们得比赛,不能麻醉自己。我们不是伤员。”
女伤员差点喊叫起来:“你居然认为你们不是伤员?”
连虎回答:“您不明白,军人的规则。吃了它吧。”
那女伤员犹豫着让连虎把口香糖送进她的嘴里。
然后问连虎:“你们到底走过什么样的路程?”
连虎微笑了,路程这两个字让他心动,但他却说:“没什么。今天是我当兵的四年八个月零十一天,我当了四年零八个月零十一天的兵,这不过是说,我有四天时间用在这里了,不过如此。”
女伤员迷惑了:“您在说什么?”
连虎回答:“我说我们走的就是跟别人一样的路。”
女伤员却摇头说:“不用这样拼命的,把别人扔下多远,才能满足你们的自尊心?”
连虎狐疑:“扔下?不,我们是最后一个,我们只是不想赶成最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