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军中立威(1 / 2)

江北女匪 鲜橙 2457 字 6天前

众人闻言俱都一愣。那几个寨兵更是傻了眼。一时连话都说不出來。

辰年立在那里。淡淡看他们片刻。问道:“之前可知晓这些军纪。”

这些军纪早在攻下宜平的时候就开始执行。最近更是三令五申地讲。那几人自是知道。只不过欺辰年宽厚。目无法纪。胆大妄为罢了。

辰年瞧他们沒得话说。便又道:“既然都知道。那就更沒什么好说。若有遗言。可交代给我。看在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会帮你们完成。”

事到如今。那几人这才认了头。还真有人将家中老小托付给辰年照应。辰年郑重应下。命人给他们几个松了绑。又倒了几碗烈酒给他们。自己也端起一碗來。沉声道:“你们若还算汉子。就喝了这碗酒。痛快上路。莫要哭哭啼啼。给人瞧不起。脑袋掉了。不过是碗大的一个疤。二十年后。诸位还是好汉。”

那些人皆都是悍匪出身。本是生死不惧。现又受辰年言词所激。真将那酒一饮而尽。用力摔了那碗。引颈受死。有执法兵士上前。挥起大刀。将那几个寨兵的头颅一一砍下。随着几颗人头落地。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校场上顿时鸦雀无声。

辰年酒量浅。只一碗烈酒便上了头。她借着那酒意支撑。漠然看完全程。这才回身转向宋琰。问道:“宋将军。不知你请我过來是做什么。”

宋琰察觉她语气不善。便就恭敬答道:“是他们这几人想要见您。”

辰年冷声追问:“他们。他们是什么人。他们说要见我。你就几次三番地派人去请我。他们若是想杀我。你是不是也要依言去杀我。”

宋琰晓得她动怒。哪里还敢接话。略一迟疑。便就单膝跪下了。赔罪道:“末将不敢。”

“不敢最好。我将肃整军纪之事托付给你。是要你勇于担当。敢于做事。不是叫你事事都去请示我。回來做个传话的。”辰年冷眼看了看宋琰。侧头问一旁的军纪官。“遇事推脱。办事不利。该受何罚。”

那军纪官本是宋琰的直属部下。可现在青州军与聚义寨合为一军。辰年为正。宋琰为副。她的问话。他不敢不答。闻言便就小心答道:“回禀谢寨主。。”

“军中哪來的寨主。”辰年忽地喝断那军纪官。冷漠凌厉的视线缓缓扫过场中众人。这才又说道:“我既是一军主将。你该称呼我谢将军才是。”

那军纪官愣了一愣。忙就向着辰年行了个军礼。朗声答道:“回禀谢将军。遇事推脱。办事不利。视起情节轻重。可处以鞭笞、棍击、割耳或是斩首等刑罚。”

辰年看宋琰一眼。这才道:“念宋将军是初犯。那就罚个最轻的吧。”

众人视线均都随着辰年转到宋琰身上。生怕他不服。再与辰年起了争执。不想宋琰默了一默。竟是应道:“末将辜负将军信任。愿领责罚。”

他当下便就起身。卸甲解衣。去领二十鞭笞。辰年却是转回身去。一步步往校场高台上走去。

因是在军中。她今日做得是男子装扮。上穿窄袖短衣。下着长裤。脚踏革靴。这一身打扮本是极干练利落。又衬得她身姿高挑挺拔。偏温大牙嫌她沒有气势。出门前非要给她在外面罩了一副铠甲。如此一來。虽是有些不伦不类。却叫她身形显得粗壮了许多。

辰年走上高台。立在那里冷眼看着宋琰受刑完毕。这才暗提真气。向着校场上数千寨兵说道:“在打宜平之前。我曾问过你们。可愿随我來打这宜平。给大伙争条活路。愿意的。我感激。不愿意的。我也绝无怨言。你们随我來了。”

“进了这宜平城。我又问你们。可愿意与我一同守这宜平。给那些百姓守一处容身之所。愿意的。就留下來。守军纪。勤操练。觉得不自在的。那就做回流民、山匪。想去哪就去哪。我谢辰年送你们盘缠。你们选择了留下來。”

她内力充沛。声音清亮。字字清晰。听入每个人的耳中。“现在。我再给你们一个选择的机会。若是不愿从军。那就站出來。我放你们走。绝不为难。”

辰年说完停了下來。静待众人的反应。数千寨兵站在那里。却是落针可闻。辰年等得片刻。不见一人走出队列。这才又拔高嗓音。朗声喝道:“那好。你们既然选择从军。那就给我记着。我不管你之前是來自聚义寨还是來自青州城。从今以后。你们只是宜平军。你们要守的不是聚义寨。不是青州城。而是这宜平。这宜平城内万千百姓。在这里。沒有官兵山匪之分。沒有高低贵贱之别。你们个个都是顶天立地、宁折不弯的汉子。你们求的是建功立业。封妻荫子。不是卑躬屈膝。苟延残喘。”

这一番话讲得慷慨激昂。振奋人心。校场上又静寂片刻。方猛地爆出震天动地的喊声。众人齐声高呼“威武”。声音震天。久久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