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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氏的确听家中长辈说过此事只是从不敢在贺泽面前说起现听丈夫提起便就轻声说道:“长辈们都不大和我说这些更不许我问只偶尔听说过一两句像是生了芸生后出了什么事情叔父就远了婶母”
贺泽道:“是因为那傻女那傻女本不傻三岁上夜里睡觉着了凉发起高烧昏睡了十多日才救回了一条命來病之前本來话都能说全了再醒过來就连人都不认了”
莫氏不觉打了个寒战低声问道:“是婶母”
贺泽缓缓点头“听叔父话里的意思是”
莫氏面上露出怜悯之色久久说不出话來最后叹息一声道:“唉不过是个沒娘的可怜孩子不该这般”
贺泽搂紧了妻子低声道:“叔父当年有意叫婶母认下那个孩子作为贺家的嫡长女婶母也应得好好的结果还沒等孩子到她手里就出了那事”
夫妻两个俱都沉默下來过得一会儿莫氏忽地记起丈夫乃是封氏抚养长大担忧道:“叔父会不会因着婶母的缘故……”
贺泽抵着她的发顶轻笑道:“放宽心若是叔父不喜我就不会叫我娶了你”
莫氏族中名将辈出其父更是现任的泰兴水军都督是贺臻最为信任的得力部将贺臻能给贺泽找这样一个势大的岳家可见是真心要把家主之位传给侄儿
贺泽又嘱咐莫氏道:“你莫要听别人挑拨这些日子要好生地照看那丫头叔父把她交给咱们既是信任也是考验咱们断不能发傻放着你我两家不依靠转而去和个外人一心”
莫氏闻言点头恭顺应道:“夫君放心妾身记住了”
夫妻二人又说得几句闲话自去歇下不提再说辰年这里只等到夜深人静婆子侍女皆都睡下了这才独自从床上爬了起來盘膝坐好开始练功
那一年她师父静宇轩也是被朝阳子行针散去了五蕴神功静宇轩瞒着众人重又练起到了第二年春功力便就恢复了大半师父能做到她自然也能便是不能完全恢复只要恢复三四成再趁着贺泽等人不备就有希望逃出生天
辰年性格倔强不屈既存了这个心思每日深夜都要偷偷起身练功不想一连半月过去内功却是毫无起色便是在丹田处聚起微弱的真气只要一入经脉便就荡然无存她虽极力掩饰情绪可心中却已是有了焦躁不安之意
期间贺泽來看过她几次瞧她每日里闭门不出不觉有些诧异有一次忍不住与她说道:“你这般老实丝毫不给我惹麻烦倒是叫我心中越发沒底起來”
辰年正照着棋谱摆棋盘细白的指尖上捻着粒白玉棋子两白相衬倒似她的手指更白腻柔滑一些她闻言不以为意地笑笑反问他道:“你想叫我给你惹什么麻烦不如说來听听若是不麻烦我就如了你的愿惹给你看看”
贺泽见她这般反应虽不知她藏了什么心思可却猜得到定不是什么好心他心中警铃大作可那双腿却似不听使唤自动地走到辰年对面坐下问她道:“怎地突然想起了学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