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那个,”岳小川恍然,旋即弯起眼睛大笑,“哈哈,团长是我妈。”
“团副呢?”
“我二姨。”
“政委?”
“我舅妈。”
“二营长?”
“我老婶。”
“意大利炮?”
岳小川先是让他猜,片刻后才给出谜底:“肯定是我老叔啦!”
“呦,你的亲戚们还组个独立团。”楚天长忍俊不禁,“你爸什么职务?”
“你能看出来吧,我爸不太喜欢我做演员,”岳小川的笑颜微微黯淡下去,“所以,他属于非战斗人员。但我妈一直很支持我,她说,除了杀人放火,支持我的所有选择。”
随着燃烧,精致的生日蜡烛在消融、坍塌,像春天里的雪人似的,逐渐萎顿下去。
从进门起就惦念着,又不确定是否存在的礼物,终于在烛光消逝前,出现在岳小川眼前。
一张手工贺卡。
“纯手工diy,我没忘记自己的承诺。”楚天长颇为自得地挑眉,示意他打开。眉弓下温柔而冷漠的深眸,难得透出些期待的意味。
岳小川小心摊开半个a4纸大小的贺卡,一个“haybirthday”的立体横幅徐徐拉开,背景是彩色毛毡拼成的森林、树木、花朵、小动物,仿佛在开一场森林派对。
正中,是个手绘的小男孩,头戴生日帽,小王子画风。旁边的树干上也写着字,dearfriend之类。
“谢谢,太漂亮了。”楚天长有绘画功底,审美水平又高,除了dearfriend,岳小川喜欢关于它的一切,“等你再过生日——”
“等我过生日的时候,”楚天长淡淡破了盆冷水,“别再送这种手工的东西了,太费事。”
对于这类幼稚而甜蜜的互动,他潜意识认为,还是越少越好。
“哦,行。”岳小川耷拉着脑袋,反复开合手里的贺卡。
他们又聊到平安夜。
“我跟同事聚餐,你呢?”楚天长问。
“我也是,参加一个派对去。”
结果,两天后的午夜,本该各自潇洒的两个人,却在电影院碰上了。
中间隔着一个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