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紧扣,指腹摩搓着戒指的形状,不松不紧,正正好。
景陶笑着说:“我这两天摸出来的,你看看,准不准?”
楚凉耳朵红的不敢正眼瞧他,景陶又故意闹他:“我也想要礼物,有没有?”
礼物,其实是有的。那日在剧组告白之后他就偷买了一块表。只是因为搬入新家的第一天想起了薛静雨的事,纠结半天没有送出手。
毕竟那块表……可没有比西西欧贵多少。
人哪能在同一个地方绊倒两次?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送什么合适。
楚凉抓住了他胡乱摩搓的指尖:“想要什么?”
“想要你。”
心脏停顿了一秒。
景陶说:“等我回来第一眼,就要看到你。”
楚凉红着脸,几乎是下意识应了下来。
“嗯,我等你。”
盛绿萝的玻璃瓶借着灯光将水纹投在了墙上,晶晶亮亮,随风波荡。
分开后,楚凉还有些气血翻涌的上头,以至于翻来覆去都没能睡着。满心满脑都充斥着一个人的身影。
曾以为受了伤后就该小心翼翼的人,宁可痛揭伤疤。
不是入戏太深,是他心动了。
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楚凉迷迷糊糊回想起昨晚那段小别似新婚的剧情,老脸几乎有些挂不住。
没过两天,二楚轻装简行准备赶往新剧组。
景陶还要晚一些,楚悦怿就请他帮忙给自己屋里养的薄荷浇浇水。他住的房间本来是间书房,只有一床榻榻米可以睡,墙上地上贴满了一格一格的海绵垫子,将整个屋子都变成浅蓝的童话色。
楚凉对进屋来看薄荷的景陶解释道:“隔音用的,他每天练歌嗓门太大,用海绵垫子和棉被隔音。”
挺中肯的一句话,但是楚悦怿听了就是特别骄傲:“吸音首选,物美价廉,专业录音室顶级效果打造!隔音一流。”
“这么好,”景陶不置可否的捧捧场:“外面真听不到?”
“基本上,除了没有隔音窗,一切都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