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瑶果然被吓住，不敢说话，捂着肚子蜷缩在地上，痛苦的□□。

卫玉茹气疯了，还想给她一脚，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声音从后边传来，“不要为这种人动怒，不值当，气坏身子，宁大人恐怕要找我麻烦。”

“可是，可是她骂你，还骂小侄女小侄子！”

“我来解决。”

可能是她的神情太平静，卫玉茹怒气平复下来，退后几步。

乔云走过去，蹲下身，好整以暇的瞧着她看，那眼神，好像再看小丑。

“你，你要做什么。”闻清瑶撑着身体往后缩，哽着脖子问。

乔云打量闻清瑶的脸，十八九岁的年纪，看着比四十岁的人还老，恐怕她这一年多并不好过。

当初的假意温柔全部消失，只剩下市侩嘴脸。

“我有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会看不起贵女。”

闻清瑶想刺回去，看到卫玉茹在后面转悠，时不时望过来，把想说的话咽回去，道：“她们只会三从四德，困在男人的后宅，为男人相夫教子，洗手作汤羹，生儿育女的工具，靠男人养，如何让我看得起。”

乔云轻笑，闻清瑶不懂她在笑什么。

“你说说，你是不是前后矛盾，我听你刚才说的话，你也在为严破洗手作汤羹，困在后宅，也靠严破养，骂我的话，‘不守妇道’是你说出来的，嘴上说着看不起别的女子三从四德，又以此骂人。”

“那能一样吗！我是自由的，只是不想出京城而已！那些女人是想出出不去，再说，严破是我丈夫，养我天经地义，最后那个，我是一时口快骂错了！”纵使她心里是那样想的，也不能说出来打自己的脸。

【驰名双标说的就是她吧】

系统都听不下去，想出来给她几拳。

乔云眼神一冷，道：“谁告诉你宣朝有三从四德，这种东西早在开国就被太祖皇后废掉，女子成亲后，可以专注于自己的事业，经营铺子，也时常去外地考察，自己能养活一家子。边疆，是有女将军的。”或许在某个时刻，朝堂上说不定，也会有女子。

闻清瑶说不出话，她所坚守的信念被一一打破，接受不了，疯癫道：“怎么可能，她们不是只会在后宅争风吃醋！”

“她们从小受到家族培养，琴棋书画、骑射样样精通，许多私塾不乏女夫子。”

乔云站起来，垂眸俯视她，闻清瑶在这样的目光下不敢装疯卖傻，没了声音。

“闻清瑶，身在现代让你很有优越感吗，你该庆幸身在一个和平的时代，并且珍惜，而不是以此来藐视另一个时代的人。”

“闻清瑶，你真给女人丢脸。”

乔云说完转身就走，卫玉茹上来问她说了什么，她没回答。

“等等！你也是你也是！是了，才会在我念诗时问我这些问题，哈哈哈哈，我早该知道的，卫乔云！你也只不过是投了个好胎！站住！”

乔云不理会身后的动静，卫玉茹虽好奇，但也没问，乔云不想说的，她不会强行问，问也问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