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理会他那如火的目光,毫无波动情愫的双眼对望着他。
良久,他有点领悟,说:“你会用这样的目光去看烈吗?”
她不答反问:“你会用这样的目光去看碧云吗?用心还是用欲去看?对她还是对其它女子这样?”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云儿是个美丽的女子,外表娇弱无比,内心却是坚强如城墙。”
“你知道吗?碧云的心思非常敏感,一风一草,一人一事,都可以让她从云端坠落地狱。你并不理解她,她并不如你所说的那样坚强。将自己的心托给一个并不了解自己的人是一种悲哀。”
“你在抱怨深宫闺怨,暗示我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是。”她直接应了。“你不适合碧云,你纵横花间,她永远不是你的唯一。”
他觉得奇怪,问:“你们汉人不是很看重妇德,一个男人三妻四妾并不为奇。”
她苦笑,摇头。“你错了,我们从小所受的教育氛围,提倡一夫一妻制,谁人有了第三者,会为社会所不耻。”
一说完,她马上就后悔,这话题无疑是对牛弹琴。
不错,他迷惑不解,说:“胡话。”
这话题再说下去也无趣,她岔开话题。“中午的太阳暖和,薰得我眼皮发困,不行,我要躺一下。”
她大字躺在草地上,一手搁在眼睛上。
他不语,静静坐在她身旁。
她并不知道,此时,他含着情愫的眼光流连在她身上。
——我要她!
武影昏昏欲睡。
一个身影直压下来,她直觉拿开眼睛上的手,伸脚踢向来者。
耶律隆绪望着她出神,心神荡漾,忍不住,要吻一下那伶俐的朱唇。
但,他预计错一件事,她是一个醒觉的人,尤其是刚睡时,一点风吹草动,她都会清醒三分。
此时,他惊讶,忙向后跳开。
“你想干什么?”她怒骂:“别把用在碧云身上的把戏套到我身上。”
“小心,你的话贬低了云儿的身价。”他不温不火地说。
“别想离间我们。”她暴跳起身,身体要挺直时,尾椎抽痛,她倏地单跪在地。
“啊!”瞬间的疼痛,她忍不住尖叫。
但,痛楚消失,前后只是眨眼的工夫。
他伸手扶她起身。“你这脾气……怪不得你们的帐房天天吵开顶。”
她纠正他。“错!是他的帐房,还有,是他先得罪我……”
他插话。“是,不论如何,都是你对。”伸手抚摸她额头上的绷带。“两人头上都缠着绷带,恩爱如斯?”
她拍开他的手。“是他先伤我额头,再伤我的腰,礼尚往来,这道理我懂,所以我送他一记破碗。”
他仰天大笑。
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