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到李嬷嬷耳边问:“有没有那种下胎的药?”
李嬷嬷刚要起身,却突然“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贺云突然哼笑几声,从鼻孔里哼出来,令人毛骨悚然。
李嬷嬷背对着他,木然地,缓慢地转过头,全身发抖,嘴巴打着颤儿,望着贺云。
贺云的笑声停止,李嬷嬷却已经全身冒汗。
武影眯着双眼,努力去察看贺云的表情,只是一个模糊模样。
她不知道李嬷嬷是因为什么而恐惧。
——李嬷嬷是帮不了我了。
她放弃,走出帐房。
她又四处徘徊,思索对策。
良久,贺云说:“你别担心,少主是不会让你和你孩子没名没份。
她笑。“前提是这孩子是他的才是,如果不是,孩子就会冠上杂种的名字,我会冠上淫妇的名字。
贺云说:“你并没有拈惹上别的男人。”这是肯定的。
她仍笑。“你看到只是现在,你知道我的过去吗?可以预测我的未来吗?”
“你为什么不肯接受少主?多少少女渴求的事,你为何拒绝?”
她笑出声。“我已‘高龄’,我这种年纪的女人,已不是少女,家里有个七岁的孩子并不为过。”
——她的笑容太假,她在说谎。
贺云得出结论,他不接话,陪着她走。
——这药她为谁拿的?除了那个女人不会有别人。
——已为人妇,已为人娘,这谎也扯得太远了。
武影几乎咬舌,但,复水难收。
至少,也让她有一种耍人的快感。
但,这种快感一瞬即逝。
她想起耶律烈听到这话时,疯狂的举动,她仍心有余悸。
——玩弄别人的心,是可恶的。
她紧握着那只蓝色镯子,走进舞娘的帐房。
——现在只有一条路可走。
“啊!稀客!稀客!”穿绿衣的舞娘拉着武影坐下。
穿红衣的舞娘忙着倒茶。“我说妹妹,我们以为你搭上好人家,不屑上我们的帐房。”
她笑,接过茶。
穿黄衣的舞娘以手肘撞她,娇声娇气地说:“那天,帮我们搭一搭路,也让我们……”
她打住她们的话。“我这次来,想让你们帮一个忙。”她把那只蓝色镯子放到桌上。
穿蓝衣的舞娘拿起镯子,大伙聚在一块观看那只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