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风声唏唏啐啐,像是少女的哭声。
——要温柔,要轻声细语,她不能受惊吓。
“要下雪了,你要穿多一点衣服。”他压抑自己的真性情。“再冷一点时,这风声就像鬼叫。”
——鬼叫?哭声?
“碧云!”武影倏地跳起身。
——那根本就是碧云的哭声。
她跳下床,趁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冲出帐外,赤脚。
“来人!拦住她。”耶律烈吼叫声从后传来。
她光着脚,在营地飞奔,风中的哭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凄怆。
耶律隆绪的帐前,碧云只披一件披风,跪在篝火旁,低头哭泣。
耶律隆绪光着上身,双手抱胸,望着碧云。
耶律烈追上来,把武影倒扛在他肩上。“跟我回去。”
“疯子,放我下来。”武影挣扎。
——又是为了这个女人,竟然连命都不要。
耶律烈看到耶律隆绪的眼神传来妒忌,愤恨的意味。
耶律烈笑,如战胜的将军,面对战败的俘虏。
——影是爱我的,这一点你就输了,彻底地输了。
武影突然咬了耶律烈侧腰一下,他吃痛,松手。
武影摔在地上,连跑带爬冲到碧云身边。
她抱住碧云,碧云扑到武影的怀里哭泣。
碧云披风里面什么都没有穿,脸上又多了一个掌印,触目惊心。
她望着耶律隆绪,破口大骂。“你竟然对她施暴。”
耶律隆绪哼笑。“对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来说,这是恩惠。”
耶律隆绪看到武影脖子的红印,抬头,又迎来耶律烈如挑逗的眼神,顿时,怒火中烧。
她气愤,欲跳起身。
碧云拉了拉武影,摇头。“我们离开这里。”
她扶起碧云,在她耳边大声说:“别哭,给狗咬了一口,痛一会儿,不会死人。”
“你说什么?”耶律隆绪脸色发青。
她笑得鄙视。
碧云仍然哭,武影感觉到四周传来各种探究的眼神。
她明白,如果她的眼睛可以清楚视物,她相信自己一定会看到一双又一双对她们批头论脚的眼睛,思索她在床间会否有那一抹红。
她扶碧云回帐房,并没有人去拦阻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