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是。”她的思绪回到记忆中模糊的一段,一段连她自己都不愿意想起的事。“一场接一场的巨变,她的性情渐渐变得沉静。”
她想起,那一年高中,武影突然独来独往一段时间,木然的面对事和人。
后来,校务处传来信息,武影有家人离世。
武影一直没有哭,在灵堂,在一切仪式的进行中,她都没有哭。
武影面对所有关心她的人,都是说一句让人彻头彻尾冰冷的话。“他去得很快,没有痛苦,在我的怀里,除了他的血,没有温度。”
武影那时面无表情,但,那种神情却会让人连心都冻成冰。
武影从那个时候,性情开始改变,不爱玩,不爱交,不爱与人相处,一切变得死气沉沉。
碧云知道,那一场葬礼把武影的翅膀剪断了,武影不愿飞,也不想再飞。
武影已失去心中的颜色,天空的色彩对她来说,只是一种幻觉。
“是什么事情?”他抓住她的双肩
耶律烈关心的模样让碧云觉得悲伤。
——如果是隆绪在关心我就好了,可是,只是如果,如果可以成真,如果就不叫如果了。
碧云笑,笑自己的幼稚。
“快说!”他的手劲很重,抓得她双肩发痛。
“她的改变是因为你。”碧云很肯定。“一个人只有在最爱的人面前才会露出本来面目。”
——最爱的人?
耶律烈,他得到最想得到的信息。
——耶律烈的笑容很白痴!
这是碧云唯一的想法。
——面前的男人也许也是一个武影,他的性情在那个她不知道的时候被埋葬了。
武影走,毫无目的。
面前,一匹黑马疾风般掠过。
——碧云和耶律烈!
她看到马上的人。
——娇小的白色和高大的黑色,刺眼的组合,我讨厌!
——碧云搭上耶律烈,碧云又开始玩了?
她望着他们远去的烟尘,无名火起。
——爱玩就玩,全不顾后,我留在这里,又有何用?
拔足狂奔,她追逐烟尘而去。
身后一匹马正向她冲过来,转眼间已到她跟前,马上的人手一抓,把她抓上马。
马撒腿狂奔,武影侧身坐在马背上,无法平衡,只好死抱住耶律隆绪。
耶律隆绪一脸邪笑。“如此热情拥抱,让我受宠若惊。”
她捏他的脸。“让我坐好。”
他调整马速,她跨坐在他面前。
他有点失望。“我以为你会面对我坐。”
“婆妈!跑啊!”她生平第一次骑马,如此新奇,她玩兴大起。